冯五柱身材中等,国字脸,穿着厚实,他是赶着一辆马车回来的。时隔没几日又一辆崭新的马车停在了冯家的门口,保安村的村民们都十分的惊讶,呼朋招友的一起聚在冯家的门外。人群中还窃窃私语:
“这会子又是谁啊。”
“这冯家最近可真走运,连接有贵人上门。”
“什么贵人啊,那不是冯家的老五吗,就是在县城酒店做事的那个。”
其中一个看到冯五柱坐在马车上说。
“对对,就是他,这两年也没有看到他回来过,咋的今日竟然回来了。”
“到底是亲生的儿子,就算是有什么过节,也不能总过不去是不?”
原来当初冯老实还在世的时候,冯五柱还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和村子里的同伴一起玩耍,同伴说起冯老实的坏话,说冯老实是个窝囊废,受气包之类的话,这个话其实也是孩子们从大人的口中得知的。
冯五柱受不了和人打起来,打的鼻子眼睛的都铁青,双方各有胜负。
冯老实知道了,带着冯五柱去对方门上道歉。
冯五柱不愿意,就从家中跑了出来。
王招娣因为这个事,没有少埋怨冯老实,说是冯老实害的她儿子跑的没有个踪影。
冯老实也觉得是自己没有本事才让冯五柱受不了跑的,最后才在和邻村抢水源中不惜力气,最后更是替村长挡了一铁锨,最后流血而死。
冯老实死的时候,冯五柱没有回来过,他也不是不知道冯老实死的音讯,他只是远远的在不被人看到的地方看着冯老实的葬礼开始到结束,又远远的跟着出丧的队伍将冯老实的棺木送入墓穴。
然后他回了大兴县,大兴县的饭馆酒店多,他就从洗碗擦地开始干,慢慢的学会配菜做菜,最后他现采购这个行当有利润可赚,凭着他这三四年来在酒店做工的经历,他和酒店从上到下的人的关系都混的很好。如今他也在县城中租赁下一个小小的房子,还纳了一个妇人在身边,生活也算是安定了些。
不过冯五柱终究是不满足的,或许他的心中始终有一处空缺,这处空缺让他不能休息下来,一直要提醒他要努力要努力,不能懈怠。
冯五柱这次再次回到保安村,是为了一桩买卖,入了秋,连着下了几场秋雨,天气越来越凉了,再过几日就要入冬,冯五柱就想着去煤矿拉几车媒出来卖。
这其中他就缺人和缺银子。
他也不是非得回冯家来找人手和寻些银子,只是这些年来他表面上忙忙碌碌的内心却没有一日安定的,这个话他也不能和旁人说,他知道真心对他的人少,别有用心的人更多些,若是他这个缺点让人现并刻意引诱他走了偏路,他是防不胜防。
所以他每日宁肯脸上挂着笑,装出一副憨厚又精明的模样和众人周旋,而不愿意让人看出他内心的虚弱而让人利用。
不过冯五柱知道这总不是常法,若是在这样下去,冯五柱知道他不是自己继续折磨自己到疯癫,就是忍不住露出内心的破绽让人抓住去设计,最后将自己所辛苦得来的一切都失去。
所以他回到了冯家,冯五柱知道他的心病出在冯家,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冯五柱也不去理会站在冯家不远处的那些看热闹的人,径直的去拍门。
冯家的木门出有节奏的“啪啪啪”
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