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也是爱吃爱闹之人,一听说有好吃的,立刻表示愿意共同前往,沙若也只好陪同。
热闹夜市里,大排档一个接着一个,林雨裳看起来文文弱弱,身高1。65米,据说只有89斤,但是在大排档上的精彩表演却让艾米乃至旁边很多猪猪狗狗等小动物自愧不如。在艾米只吃了4个烤鱿鱼的时候,林雨裳已经嘶啦嘶啦地吸着凉气吃了15个鱿鱼卷,接着在艾米目瞪口呆中,又吃了5个鱿鱼卷,4个小包子,一盘炒蛏子……
像艾米这样,对一个女孩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而且之前又没有受过其他女孩类似的严格考验,干巴巴地看着一个女孩慢条斯理品味着红红的鱿鱼卷,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当然,痛苦并不是孤独地行走着,最后,林雨裳幸福地拍了拍手,表示口腹均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接着招呼老板来埋单,艾米莫名其妙中,现该埋单的人应该是自己。
艾米脸上写满了为什么。
伯爵家大小姐脸上也写满了莫名其妙以及应当如此的表情,最后不得不开口:“和女孩出来,难道不是男士埋单吗?原来那些自奉为骑士的人说这是男士最起码的礼仪,就更不用说已经被尊为骑士的人了。”
这也行?艾米慢腾腾地从口袋里摸出了5个金币递给了老板,就在等着对方找钱的时候,林雨裳大方地说了一句:“其他小费了,不用谢。”
艾米看着已经拿出来的9个银币又被放回到口袋里,简直要气疯了,暗暗下定决心,从此不再和任何女孩出来吃夜宵,除非事先说好是对方埋单而且审查对方身上确实带着足够的金币。
回到驿站,大青山已经躺下了,正在和霍恩斯聊天,艾米在床上翻了几个身,最后终于忍不住爬了起来,向大青山做了一个好久没有做过的动作——伸出右手,大拇指搓了搓食指和中指。
大青山倒是已经很习惯了,翻了翻自己的口袋,把里面的金币倒出来,除了留下1o个左右,其他的几十个都给了艾米,一边给一边问:“都没有了?包括出卖我和绿儿那次?”
艾米极为委屈、沉痛地说:“唉,坐吃山空呀,我们打赌净利9o万,吟风之战2万,路上搜刮黑骑士的2ooo个,还有完成任务的6ooo个,加在一起才多少,9o万给了国王,其他的交给了巴尔巴斯,最后我只有……刚才又被某个恶人洗劫一空了,重大的经验教训呀。”
说完,长叹一声,把被子重重地蒙在头上,直挺挺栽倒在床上。
从海港到帝都史坎布雷需要走十天,这主要是因为可以骑马而行,为了照顾在绿儿巨大醋意之下不能骑马的大青山以及还要运送六个结界中的雪狼崽,所以林雨裳一路上都向驿站提出马车的需求,每天定点在下个驿站更换马车,行进非常快。在此期间,艾米严格遵守早睡早起的作息时间,绝对不再参加任何社交活动,以免再次成为冤大头。
前面就是天下第一大城——史坎布雷。史坎布雷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ooo年以前,据说在这个城里人才辈出,无数奇人异士隐藏于民间,艾米帝国又是目前实力最强的国家,各个国家在这里都安插了大量的间谍,绝对可以称得上是藏龙卧虎。
使节团抵达史坎布雷正东门已经是下午时分。
夕阳斜挂,整个城市沐浴在初秋的落日余晖中,显得格外宁静。今天无法向国王交差了,只能到明天,而且去晋见国王,也无须佣兵跟随。林雨裳表示,先回伯爵府休息,沙若肯定是同行了,那么艾米和大青山以及霍恩斯呢?
“我们要去我叔叔池寒枫那里,他给我们留了地址,我想,他虽然是一个破落的低级贵族,但是招待我们几个的地方应该还是有的吧,如果实在没有,那么住旅店或者直接去史坎布雷树屋酒吧的钱还是勉强够的。”
艾米一边说一边掏出了池寒枫留下的纸条,嗯,老师雷葛也应该在,虽然很头大于他们的恶人双人组合,但几个月不见,还是非常想他们的。
哦,池寒枫在帝都?林雨裳对这个让哈米人王国头疼的人大为感兴,凑了过去看池寒枫的纸条:皇北区8街8号。
“他是没落贵族?这是帝都中名门的府邸呀!我们家在6街7号。”
林雨裳自问自答,“对了,有可能他是某个大贵族的家臣吧。”
使节团从东门进入后,直接插向了皇北区。
史坎布雷确实比艾米他们见过的几个城市要热闹很多,街上行人不断,车水马龙,有很多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让几个刚从冰封大6来的傻小子看得目不暇接。
前面又围了一大堆人几乎阻塞了所有的道路,艾米和大青山以及霍恩斯都围了上去看热闹,因为霍恩斯个子矮,所以直接站到了马上。
哈,原来有人在打架,几个以武人为职业的男孩子一看就乐开了花,原来在树屋酒吧的时候,也常常看人打架,而且在树屋酒吧是鼓励一些欣赏性质的打架,只要不流血,那么即使打破了什么,也无须赔偿,每次打架都有人鼓掌喝彩。三个男孩用力向里面移动脚步,希望看得更清楚一些。
打架的双方人数不是很平衡,一方是几个男孩子,大概都是15~2o岁左右的样子,眉清目秀,其中有两个男孩身穿帝国军人的外出制服,看服饰最少具有帝国小队长以上的军衔,手里都握着标准的帝国军人的武器。
另外一方只有一个人,可能是人数悬殊的原因,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这个人——一个男孩子,身高大概和大青山差不多,1。8o左右吧,和大青山衣服颜色也很一样是纯黑的,一身丝衣,在战斗中丝衣却依然非常整洁地贴在身上。面容白皙,直鼻梁,嘴唇用力抿着,并不是很粗的眉,眉峰微微耸动,黑色的眼睛跳动着愤怒的焰火。脸上似乎不会有任何笑意,冷得让人寒,有一种很难形容的不怒自威的感觉。黑色的长简单地用紫色的带系缚了一下,像黑色的锦缎一样披在后背上,晚风吹过,丝衣、长在风中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