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瘋了嗎?」
「這麼根獨苗學那幹嘛?」
「那麼大的家業全廢了?」
「人都沒了,要家業有啥子用,錢夠孫子花得了唄。」
「誰要是跟這小孩攀上關係,不就能名正言順管理公司,豈不是什麼都有了?」
「要不為啥子今天這麼多帶著兒子、女兒出席的,真當他們在意老爺子?還不是惦記他那點產業,盼望著自家兒女能入了這孩子的眼。」
「呵,真是機關算盡啊!」
「這些全是想和他結親的?」
「不全是吧,也有些想要點融資或合作之類的。」
「瞧那孩子的樣,滿臉寫著天真好騙,比他爺爺可差太多了。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誰不想試試,萬一走了狗屎運讓他瞧上,得少奮鬥多少年。」
「拋開錢不談,光看臉,白白淨淨的也招人待見啊。」
「要不是大他太多,我都想試試。」
「成不了愛情,當乾兒子也行。」
「你要不要臉,人家那麼有錢,喊你當乾爹?我看還是你喊人家吧。」
「有你這麼說話的嘛,當不了乾爹,當乾哥哥總行了吧。」
「論不要臉,還是老劉頭狠。」
三個人聊著,目光又轉到另一側。
老劉頭撫平額角的碎發,調整領帶,偷摸往余念那邊瞧。
「不是吧,他不會也想……?」
「牛批,他都多大了?」
「不對,他不是結婚了嗎?」
「他昨天上午剛和媳婦兒離了婚,下午就去染頭髮,聽說還做了個拉皮兒,天沒亮就趕過來了,殷勤得要命。」
「他都奔七十了吧?」
「臉上的褶熨斗都燙不平。」
「還想吃嫩草?臭不要臉!」
「錢和利益面前啥都能不要。」
「牛逼!等等真有好戲看了。」
葬禮結束,停在外面的車並沒有減少。別有用心的不會走,看熱鬧的也捨不得離開。
余念起身,眾人的注意力全被吸引過去。
「來了,最精彩的來了!」
「臥槽,太誇張了吧!」
「瘋了!全他媽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