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窗边的薄纱扬起弧度,冬天的第一抹亮照在胡桃木纹理的地板上。
白色床品下起伏的两个身形,大一点的罩住小一点的,窸窸窣窣,总有动静。
床边的矮柜上摆着一个电子闹钟,时间显示:0630,
申屠念做了个怪梦。
在珊瑚遍地的大海里,有一只海藻水怪始终粘着她,她挣脱,想要逃跑,双脚却好似千斤重,下一秒又被抓住,那怪物由身后贴上来,束缚着她。
成捆成捆的海藻缠住她的腰,裹住胸部,她有点喘不上气,双腿胡乱蹬着,其中一只被控住,半抬起,她惊叫着,却发不出声音。
身下的湿黏触感夺去了她的注意力,她低头,看到一团绿蛐蛐的海藻团成拳头状正往她腿心蹭。
她应该是抗拒的,但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靠近,他缠住她,她也依附着他,那种浮浮沉沉的晕船感搅乱了她的睡意。
终于,申屠念睁开眼睛。
第一个动作是偏开脑袋,扭了扭肩膀,正在舔舐锁骨的男人突然停了。
他抬眸,见她醒了,又高兴地亲了亲她的下颚,掐着大腿的手也用了几分力,不再是虚掩着抬起,而是更打开,更随他心意。
龟头擦过阴蒂,申屠念“嗯”
地叫了一下,在她娇软的尾音里,赵恪将“自己”
完整送入她的身体里,而她呢,从阻力到包容,本能的收拢,吸裹,最真实的原始反应。
这下谁都满足了。
他一直闹她弄醒她,仿佛就是为了这一刻,她清醒地感受到他的活跃,晨起还干涸的喉咙发出沙质的呻吟,性感的要命。
申屠念扭腰,旋过上半身去勾他的脖子。
赵恪很配合的低下头,他一个吻落在她的下巴上。
申屠念像是不满意,她捧起他的脸,温热的吻完整印在他的唇上。
“没有刷牙可以接吻吗。”
知道她有洁癖,他一直很守规矩。
“今天可以。”
申屠念眯眼一笑,意犹未尽似的又轻啄了几下,亲一口带一句问候。
“早安,我的怪物先生。”
赵恪挑眉,并不理解,但这不妨碍。
不妨碍他持续性的顶弄,深入,每一下摇晃的节奏。
还真是晕晕乎乎的,身体里的快感迭加,她其实没有睡饱,又不是自然醒,但此刻又舍不得睡。
好像是因为喜欢一个人,就会加倍沉浸在彼此的交合里,好像他多过分都可以被理解,好像被他打开了她渴望放纵的出口。
他们很少一大早就做,晚上闹多晚都是小过,但大早上把她折腾醒问题就大了。申屠念但凡睡不好睡不饱,起床气就很印证她的家世,纯纯娇蛮大小姐,那脾气狗都避着走。
赵恪是正常男人,而晨勃是男人的正常生理现象。
他倒是没有像一只发情的公狗一样非得大早上来一发,但那么可口甜美的人儿就在身旁,他要克制也得费一番定力。
今天是真的没忍住,也不想忍。
今天是她飞瑞士的日子,这一别少说个把月,碰不着摸不着,他很难接受,但又不得不接受。
申屠念估计也是想到这一层,所以随他胡来,还配合。
她摇了摇他的胳膊,问几点了。
赵恪含糊了一句,还早。
说完又埋进她双乳间,下一秒,胸口就有一阵湿润的温热,他在吃她,迫不及待的吞裹,像是不舍得放过一分一秒。
他们十分钟前刚换了个姿势,面对面的,她躺着,他覆在她身上,胯下紧紧相连,申屠念的双腿缠终着他的腰,顺着他耸动的频率,脚趾温柔擦过男人的尾骨,这也是他的敏感点。
果然,很快他的呼吸就重了,喘息也变得耐人寻味。
赵恪解恨似的撞进她身体里,很重很凶的两下。
“别弄,啊…我想起来…洗手间……”
申屠念伊呀叫出声,和缠绵时的调调不同,这会儿是有些急了,还用手推搡他。
这点软绵绵的力道起不了一点作用。
赵恪又重又硬地压着她,一点没说错,她烦死他的。
申屠念气不过咬了他一口,咬在他的胸口,留下一个新鲜湿润的粉红齿痕。
赵恪扬唇笑了,眼底的痞气愈浓,身下的频率也变得更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