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院子,两人坐到花厅里面,眼看着外面的丫鬟来来回回半天,都没有人给他们上茶端点心。
张氏有些不满,不过想到刚才薛万弦的嘱咐,又只得将这些不满咽下去。
“不知道你们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
安清浅瞥了一眼两人。
“安清浅,今天过来,是希望我们之间,还能回到从前,这几天的事情,就当从来都没有生过。”
薛万弦脸上挤出几分笑容。
“侯爷身上的伤如何了?”
安清浅没有回答薛万弦的话,转而关心起了他。
谁料,薛万弦听到这话,脸色一变眼里极快地闪过戾色,很快又消失不见。
今天安清浅明明看出来自己是来求和的,她居然要提自己的伤势,这不是故意膈应自己吗?
不过,想到永王的威胁,薛万弦只得缓和脸色,“多谢夫人关心,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侯爷,您可是这临安侯府的天,身体可不能出问题啊。”
安清浅闻言,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薛万弦闻言,又是一噎。
他若真是侯府的天,怎么会任由安清浅将这里闹翻?
现在还逼得永王亲自出面警告他,让他一定要和安清浅搞好关系,不然绝对不会放过他。
她的关心,更像是讽刺一般。
张氏哪里听不出来安清浅的言外之意,本来想打断安清浅的话,想要反驳她,却被薛万弦的眼神及时制止。
薛万弦不想再被气下去,于是决定开门见山。
“我今天过来是有事情要与你说。”
薛万弦说完,给了旁边陈嬷嬷一个眼神。
陈嬷嬷虽然心有不甘,还是上前,将手中的府库令牌和账本放在安清浅的面前。
“这是府中名下铺子的账本,还有府库的钥匙,府中的中馈之权,还是交到你的手上比较好。”
“侯爷,这怕是不妥,你也知道,对于府中的事务,我处理的并不好,既然老夫人已经管家了,又何必再交给我呢?”
“母亲年事已高,况且,这几年都是你在处理事情,还是你来更合适。”
安清浅闻言,倒是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拿起账本,随意翻了几页。
“侯爷,我的嫁妆并不多了,恐怕也支撑不了几年。”
安清浅似笑非笑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