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近寻了厚朴堂的大夫看过,说是饮酒过量,导致血气逆乱上涌,再一撞脑袋,而引发?的颅脑损伤。”
“那赵庆呢?”
“赵庆醉倒在厢房里?,被叫醒后得知?林玮一坠楼身亡,当场就吓地中了风。”
“被吓得中风了?”
一旁的定?安听了,满脸不可置信,“那这赵庆也太?不中用了吧!”
苏御和长安齐齐转头看向他。
定?安见状,吞了吞口水,尬笑?道:“你?们继续,继续。”
苏御收回目光,挪步至书房的漏窗前,背着手,望着月色下的谦和池。
水廊回转,荷花满塘,美轮美奂。
身后的长安还在继续禀报:“属下查实过了,林玮一和赵庆极少单独聚会,他们上一次单独约见还是三年?前,而这一次是林玮一约见的赵庆。”
“那间包房可有什?么异样?”
包房?飘香楼是五爷的产业,能有什?么异样?长安狐疑,但还是细细思索了起来。
苏御静静等着,也不出言催促,定?安捧了杯峨眉雪芽给他。
斜月将沉,寂静里?,唯有风声呼啸而过。
今夜的风,很是有些大。
定?安猛地抬起头,道:“香炉的位置不对!”
苏御:“香炉?”
定?安点头:“那香炉被摆在了靠窗的高案上,里?头燃的……是线香。”
定?安越回忆越感觉不对,“那香炉是正对着窗子的,风一吹,香灰便吹得到处都是。”
正常人哪里?会在用膳的时候将香案设在窗边?这不得吃下一嘴灰?
苏御闭目想了想,再问:“林玮一当时的样子,可还算清醒?”
“据那伙计的说辞是神志不清,而且十分激动,碰都不让碰一下。”
苏御沉默着,半晌,笑?了起来:“我还是小瞧了她们,倒是比我想的还要更加心狠些。林玮一汲汲营营半生,为了权势谋害兄长,背叛家国?,却落得个兔死狗烹的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长安:“爷,您是怀疑……”
“不是怀疑,是肯定?。”
苏御转向长安,“你?再去一趟飘香楼,仔细看一看林玮一的靴底。”
长安闻言,当即也明白?了苏御的意思:“可需要属下想法子寻些香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