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微:「你很出色。哀家所說的出色,不只是容貌才學,還有心胸和智慧。你並非是單純的裝傻充愣讓自己落選。你選擇的方式很隱晦,很內斂,這就說明你個有智慧、有心胸的好孩子。如此,有你在皇上身邊,哀家才能放心。」
周丫頭:「皇太后,小女出身低微,小女難配天子!」
若微:「人與人之間的相配,並非出身,而是心性。哀家知道,興許你還沒相中皇上。哀家想告訴你,皇上的才德或許有限,也沒什麼出眾的地方,但哀家最自豪的是,皇上心地善良,他是一個心軟又通達的人,特別能理解人。當然,也正因如此,他耳根子軟容易受人操縱。所以他身邊的人是好是壞,才是關鍵。丫頭,哀家想讓你得配天子,想把這挈天的重任交到你手上,你可願意?」
周丫頭愣了:「皇太后,為何如此看重小女?」
若微點了點頭:「有些人,即使相處一生,你未必與他交心。有些人,雖是一面,就可引為知己。」
周丫頭怔愣半晌。
朱錦馨推了推她:「我也喜歡你的性子,願意讓你給我當弟媳婦。」
周丫頭臉紅:「皇太后和長公主這樣青睞小女,小女若再推託,就太做作了。如此就應下,不管日後皇上待我如何,能得皇太后如此看重,也要士為知己者死!」
若微笑了笑:「傻丫頭。哀家讓你們和和美美的相處,誰讓你報償了。」
周丫頭不好意思的笑了。
朱錦馨一臉興奮:「如此可好了,恭喜母后得此佳婦。」
若微:「皇上那兒,你這個當皇姐的,還得費些心思提點一二。」
朱錦馨一拍胸口:「包在女兒身上。」
乾清宮中,朱祁鎮坐在龍椅上捂著耳朵,一臉痛苦狀。
朱錦馨端起案上的茶杯猛灌了幾口:「說的長姐我是口乾舌燥,好弟弟,你到底聽明白沒有啊?母后和長姐我,可是都看中周丫頭了,你便趕緊下旨,立周丫頭為皇后。」
朱祁鎮像吞了蒼蠅一樣:「皇姐,朕的親姐姐!求求你饒了朕吧。那個什麼丫頭的,長的也太難看了!」
朱錦馨:「不是跟你說了嗎?人家是不願入宮,所以才在臉上塗的藥粉,其實長得可美了。」
朱祁鎮一臉不信:「你現在說這話,就像兒時騙朕吃藥,都說那藥甜絲絲的,一點不苦一樣,我才不信呢!」
朱錦馨:「真的,不信你現在把人召過來看看」。
朱祁鎮越發莫名:「那她幹嘛要在臉上抹藥粉啊。她既然不願意,咱幹嗎要勉強。放著那麼多願意的,朕憑什麼偏選她啊。」
朱錦馨:「哎呦喂,又繞回去了,我這是白說了。算了,我跟你說不明白了,我先回去了,回頭讓母后來跟你說。」
朱錦馨搖著扇子,匆匆走了。
朱祁鎮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王振上前:「皇上。如今可是犯難了?
朱祁鎮點了點頭:「是啊。太皇太后看中了錢氏,母后和皇姐看中了周氏。這,這讓朕如何是好啊。這兩邊,朕都不想得罪,可也不能立兩位皇后啊。」
王振:「皇上,按理說呢,這太皇太后位尊,長了皇太后一輩,皇上若從孝道上著眼,那是該聽太皇太后的。」
朱祁鎮:「話是這麼說。可是,朕也不想讓母后和皇姐失望。」
王振:「皇上,小的倒有一個好主意,不管最後皇上選了誰,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不會不高興,也不會怨皇上。」
朱祁鎮瞪大眼睛,一臉驚喜:「真的?你快說!」
一個時辰之後。
馬場,朱祁鎮神采飛揚,目光掃過錢錦鸞、周丫頭、朱錦馨,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朱錦馨莫名其妙:「好好的,皇上叫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朱祁鎮笑了笑:「請皇姐當個見證。如今在眾多的選女當中,皇祖母相中了錢氏,母后和皇姐相中了周氏。朕實在為難,所以就想出這個法子。這赤兔雲駒是父皇送給朕的寶馬,平時除了朕誰都不讓碰。就讓她們倆個試試,誰能騎的,就是天命所歸,朕就將她立選為皇后。」
朱錦馨:「這也太兒戲了!」
朱祁鎮:「怎麼是兒戲。這最公平了。而且這寶馬最通人性,朕信它!況且,皇姐莫忘了,當年你賣身試探附馬的事了嗎?那不荒唐嗎?現在怎樣?不是試出佳偶來了嗎?當年皇弟我可是力排眾議支持皇姐的。」
朱錦馨想了想,也只能依允。
朱祁鎮一臉得意,王振給手下小太監使了個眼睛,立即有人將周丫頭與錢錦鸞引上前。
朱祁鎮盯著周丫頭愣了愣神,一臉驚艷:「嘿,你還真是變漂亮了。
周丫頭笑了笑,沒說話。
隨即,王振親自牽馬上前:「兩位姑娘誰先來?」
錢錦鸞看了看周丫頭:「周妹妹先來吧!」
周丫頭笑了笑:「長者為先,還是錢姐姐先來吧!」
錢錦鸞:「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錢錦鸞走到馬邊上,輕輕撫了撫馬的長鬃,貼近馬耳朵仿佛在跟馬說話,一隻纖纖素手則反覆撫著馬嘴,眾人只道她是在安撫馬兒,並未在意。
馬兒顯得很是溫和乖順。
隨即,錢錦鸞在王振的攙扶下,上馬。
馬乖乖地任由她騎著,緩緩跑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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