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康吃了口儿子做的菜,赞道,“你小子手艺不错啊,不比你妈做的差。”
说着还笑眯眯的喝了口小酒。
蒋爱国也笑了笑,道,“那是你吃的少了,你要是天天吃,肯定就觉得不好吃了。”
“成,以后我啊,就沾着晓晓的光,多吃几顿。”
这小子果然跟以往不同了。
两父子说了些闲话,又道刘芳晓上课任务重,感慨下高考不容易,最后告诉蒋爱国,县里的生意如何如何。
“今个我提前离开公司,去县里逛了逛,你之前不是说有个服装店的装修是你做的嘛,我还想去看看呢,等到街上一看,这服装店的装修都是一个风格了。”
蒋康说道。
“这也很正常,咱们这个行业就是这样,跟风的快。没事,最重要的还是创新,你儿子我脑袋里还有很多方案呢,不怕被别人模仿。”
蒋爱国浑不在意道。
这种事情的确没法子在意,实在是太普通,太常见了。
“说的也是,我们自己看到别人家要是有个好看的家具,也想打个一样的呢。不过这做了生意就是不同的,我看着人家按照你的图纸装修,却不找咱们装修,心里就气。”
蒋康理解归理解,但是心里也急的。
“爸,你可千万别急,做生意这事儿急不来。再者说了,这生意也不能给儿子一个人做了,是不。”
他可没本事搞什么垄断。
蒋康听了儿子一通劝,心情好了不少,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心里还是很高兴,高兴自家儿子如今这么优秀。
之前他是只知道儿子挣了不少钱,真来给儿子帮忙看店,他才发现,这生意也没那么好做,他都呆了两周了,很多人来问价格,但是真正定下来的是半个都没有。
蒋康想着,儿子在的时候,生意是一个接着一个,还以为生意是自己上门的呢,但当自己真在这儿做的时候才发现,难的很奥。
现在的人都聪明的很,问东西也细致,嘴巴子也会说,还特别会杀价,蒋康真不是对手,真觉得自己老了。
蒋爱国笑了笑,也不在意,“爸,我这公司当时定位的时候就打算走中高档路线的。你说,我这技术有,质量好,关键设计也新潮,没必要去走普通路线,浪费现有资源。所以很多生意,没接到就没接到,也许反而是赚了呢。”
总归蒋康被儿子一通劝,自己倒真是不着急了,头开始他还有负罪感呢。
这边蒋爱国跟他爸说完话,见时间差不多了,就去一中接媳妇下课去。刘芳晓回来的时候,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手电筒。
这冬天的,天黑的快,县里也没路灯,这个时候一般百姓都睡觉了,整个县城都黑灯瞎火的,好在他租的这房子里学校不远,学校出门左拐走几步路就到了。
刘芳晓一出门就见着自家老公了,这学校门口接人的也不少,大家都只是打着电筒,灯光并不是很亮,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刘芳晓就是一眼能看见自家老公。
就仿佛在茫茫人海中,光一个背影她就能找到自家爱国。
刘芳晓跟蒋爱国两个人手拉着手慢慢走回去,风冷冷的,月光也冷冷的,手电筒发出来的光也冷冷的,但是两人的心暖暖的,牵着手,慢慢的走在回去的路上,说说笑笑,仿佛每天都生活在一起一样,没有一点陌生感。
刘芳晓自然而然的说起学校的事儿,蒋爱国也交代了在市里的事儿,还特意将彭阳跟汤昊的传奇故事告知了刘芳晓。
刘芳晓听了,笑道,“这一看就是注定好的缘分。”
“可不就是,咱俩就是天注定的一对,不然我怎么可能认识你。”
蒋爱国也笑着说道。
对于随时爱说情话的蒋爱国,刘芳晓心里头甜甜的,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真的挺喜欢听的。两口子一路肉麻兮兮的回了家,许久未见,自然要释放下积攒许久,且要喷薄而出的热情。
接下来的日子,蒋爱国就忙着给县里的小公司装了个电话,然后又交了电话费,也给市里的师傅他们发了电报,告诉他们他这个电话号码,有急事也好联系他。
蒋爱国准备在市里呆些日子,一来跟自家媳妇处处,二来,他也想再仔细看看县里的市场。所以这些日子,蒋爱国早晚接送刘芳晓,白天就乘着车子到处逛,还特意去服装店看了看。
那个服装店的老板跟蒋爱国算是一见如故,虽然生意做完了,但也还是有些联络的,去年过年的衣服就是在他家买的,价格先别说,这质量的确不错,而且还特别暖和。
那店老板如今生意还不错,虽然县里又有了几家跟他风格差不多的店,但到底是他先开张,手里有一批老客户。
蒋爱国就在他店里跟他说了会儿话,倒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儿,就是聊聊天,问问他生意如何,买衣服的人多不多,舍得买贵衣服的人啊多,这样。
虽然是随便聊聊,但蒋爱国也知道了县里人大致的消费水平,这些年日子比以往好多了,大伙儿手里还是有些存款的,舍得花钱的一般是年轻人,讲究衣服好看,就是贵了点,省着吃省着穿,也要买的。老年人不舍得花钱,但是舍得花在儿女身上,所以他这店里,年轻人的服装卖的比较好。而且衣服要是真的不错,回头客很多,而且回头客还会带别的人过来买。
蒋爱国听了,自然祝贺店老板生意兴隆,两人客套几句,蒋爱国就离开了。然后又去木材市场看了看,问了店老板,这木材现在买的人很多,价格比去年涨了一点点。等到了晚上,蒋爱国去菜场买菜的时候,发现买荤菜的人也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