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陛下,这对姐弟来历不明,怎么能把他们直接留在宫里呢?万一是居心叵测之辈……”
席宗鹤抬了抬手,示意我不要念了。
我捏着剧本的手紧了紧,心里有些忐忑。以前席宗鹤也指点过我,但他耐心极差,指点到后来都会发展到床上,沙发上,餐桌上。
有次我演个俘虏,他硬要我自称“奴”
,还要我自己掰开腿求他进来,叫他将军,说我痒,我受不了了。
我忍不住,趴在桌子上问他:“你……你也会在床上这么折腾江暮吗?”
身后猛攻一下停止,四周空气静得叫人害怕,我没骨气地开始后悔多嘴。但话已出口,想收回也晚了。
忽然,我感到体内的性器开始动了,像针筒一样缓缓推进,直至末跟。
席宗鹤从背后将我牢牢压住,双唇贴在我耳畔,语气危险道:“再多说一个字,就操死你。”
他毕竟是金主,撩撩虎须可以,伸手去拔就是找死。
那之后我捂住了嘴,果真是一个字没敢出声,只在实在难耐时,才发出一两声呜咽。而他就像是故意与我作对,誓要逼我叫出来,一晚上反复折腾,害我第二天都下不了床。
我不知道他的恶劣是与生俱来,还是因为江暮的祸害。不过人但凡遭遇大变,性情总会不大一样,所以我猜两者皆有吧。
席宗鹤非常不满我的台词功底,他“现在”
还没彻底变态,说得反而比他没失忆前要多一些。
“你的情绪太平淡了。”
席宗鹤比出三根手指,又一一收回,“演技的三大派系,表现派、体验派、方法派,在你身上全无踪影。我是要你念台词,你却跟在读课文一样。”
我被他说得有些脸热,知道自己演技差是一回事,被席宗鹤这样的天生演技派当面指出又是另一回事。
在天才面前班门弄斧,原来是这样一件叫人无地自容的事。
“那我要如何提升演技呢?”
我低低问他,虚心求教。
席宗鹤往身后一靠:“试试体验派吧,将你的经历代入角色,充分感受替换。人物痛苦你就多想想悲伤的经历,人物欢喜你就多想想快乐的经历,这样总会吧?”
我点点头:“会。”
席宗鹤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让我再试一次。
孔宏说这句话的时候,应该是带着急切和气恼的吧?他为了主上的安危殚精竭虑,庆黎却一点不放在心上,甚至将身份不明的隐患带进宫里。
庆黎,席宗鹤,穆矣,江暮……这四个名字在我脑海里盘旋,终又双双合一。
代入自己的情绪,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难。
“……这对姐弟来历不明,怎么能把他们直接留在宫里呢?万一是居心叵测之辈,伤害了您可怎么办?”
每一个字都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从我口中脱出。
然而话音刚落,我整个人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就听到席宗鹤一声轻笑。那笑带着些沙哑,又十分低沉,不含恶意。
我不明所以抬头看向他,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你代入的情绪,恨意也太大了。”
席宗鹤道,“要是我不听你的,感觉你下一刻就要提刀砍了我。”
他这里的“我”
,应该是指庆黎。
在他身后,透明的玻璃墙映照出我此时的模样,尚未完全褪去的神情,的确如席宗鹤所说,带着浓浓愤恨。
我抬手摸了摸额头:“抱歉,有点太过了。”
他看着我,突然问道:“我以前没教过你这些吗?你跟了我五年,我就让你这样演戏?”
他的试探,往往叫人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