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只是生得老实的未来岳父没吃亏,他一口答应,“没问题,只是时间得久点,你知道的,我得先拿我自己买的车练手。”
王厂长哈哈大笑,“没问题,我等得了!有需要什么零件不方便弄到的就找我,还有车身要修补啥的更不在话下,钢铁厂啥的不多,钢铁最多。”
想要弄个铁板子当车身,最是方便不过。
江河眼睛一亮,“那就麻烦厂长。”
除了钢铁厂本身带来的方便,他也看中这位厂长天南地北的走,出差带东西方便,要知道他想弄点零件在这小地方真是特么的难!
——
车辆的修理并没那么容易,江河将原材料交给牛先生和龙生先,等两人将简单的肥料弄出来的时候,江河的车还没修好。
江河有点头疼,“实在缺人手啊!”
叶爱军十分不满,“我不是人吗?”
“我缺能干活的人。”
江河更不满,“发动机的原理你都不懂,要你何用!”
叶爱军顿时不服气,“那你去找能懂的人,我就不信你找得到!”
朱一刀和许二狗才来一早上就宣布阵亡,说啥都不肯再来帮忙。
特么的他们平时并不觉得自己是智障,结果才一个早上,就纷纷怀疑自己投胎时没带脑子!
找人就找人!江河再次拎着肉上门求岳父。
“啥?你要牛棚的坏分子?”
夏大志紧张地抓住江河的胳膊,“你跟他们有来往?不对……”
夏大志的脑子转得飞快,瞬间就将江河的变化和牛棚里的人联系起来。
那几个人到红云大队的时候,革委会的人特地要求,一定要让他们干最脏最臭的活,因为他们是革命的毒瘤!
夏大志看着几个很明显饱读诗书的坏分子,据说都是大学老师,问犯了啥罪,结果得来的是含糊其辞的思想有问题,不堪为师,再一问思想出了啥问题……
好了,对方恼羞成怒。
这下子夏大志终于明白,肯定是遭殃的池鱼,八成是冤枉的。
他一个小小的大队长,也拿人家革委会没办法,索性不让村民和他们接触,再让他们干革委会眼中最脏最臭的活——清理牛棚、猪栏!
说实话,这些活是脏臭,但比下田干活轻省多了,不然按宁教授的年龄,早就像很多他这个遭遇的人一样,熬不过去。
夏大志一脸严肃地问:“大河,你老实告诉我,你这些本事是不是从他们那学来的?”
虽然是问句,但他心里几乎是立刻就得出结论。
“岳父,您真聪明!”
江河嬉皮笑脸拍了个马屁。
“我我……”
夏大志拿起鞋就抽过去,“我聪明个屁!我打死你个臭小子,免得你拖累青禾……你别跑!你给老子站住!”
江河左躲右闪,“岳父,我这是为您好,要是我被打了,岳母和青禾肯定会生您的气。”
夏大志追着打,直到江河乖乖停下让他抽几个才满意地丢下鞋子。
他思考过后,说道:“我也不追究你和坏分子来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