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泊临和司微溪紧紧看着司九珩,确实没有从他脸上看到一丁点难过,于是两个小大人就放心了。
他们是真的很担心哥哥,哥哥任性起来简直不是人,他们记得哥哥去年有一天晚上回来,不想躺在床上睡觉,在树上挂了一晚,然后第二天就生病了。
哥哥生病了也不吃药,太医煎好药端过来,哥哥还偷偷把药倒掉,他们都看到了。
父王也很任性,他们听说父王快把府里的家产败光了,最后是哥哥制止了父王的行为,所以还是哥哥厉害一点。
两兄妹手拉手离开。
司九珩起身,走出书房,倚着门口,一条大长腿微微曲起,目光放向远处。
顺亲王大步走进来,看到儿子的身影,难得没有与他对着干,在他不远处随意坐下,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今晚的月亮好大。”
司九珩微微拧眉,望了望天空,一脸无语,“月亮还没出来。”
顺亲王瞬间尬住了,“本王是说,今晚的月亮肯定会很大。”
司九珩哦了声,“我听说,某人说我会在被窝里偷偷地哭?”
顺亲王脸色一黑,咬牙切齿,“你小时候不仅躲在被窝里哭,还尿裤子,尿我一身。”
那两个坑爹的小崽子,他都特意叮嘱过了,不能说是他说的,结果,他们答应得好好的,转身就把他卖了。
很好,他定要打烂他们的屁股。
司九珩“……”
“你这话说了八百遍了。”
司九珩面无表情,“我问过皇祖母了,他说你小时候端着一个空碗站在宫门口,谁进来就问谁要吃的,人家没带吃的,你哭得好大声。”
顺亲王“……”
母后怎么连这种糗事都跟这臭小子说?他不要面子的吗?
*
定国公府。
云初酒忙完后坐在门口,手掌撑着脸颊,司九珩怎么还没让人送银子过来?
她当初不小心看了戏,他要了十两银子,虽然是她爹给的,但无意中看了一出戏就没了十两银子,她也有些心痛。
十两银子可以买好多药材了。
后来见到他,她也总是担心他找她要银子,幸好她没有给他找她要银子的机会,她最近可没有去顺亲王府看戏。
今天她总算逮住机会让他十倍的给她银子了。
倏然,云初酒抬起头,视线与远处树枝上的申柏对了个正着。
申柏愣了愣,惊讶于云初酒的警惕心,他才刚靠近她就现他了,难怪那天他弟弟没现藏在树上的定国公府三老爷和五小姐。
申柏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丢到云初酒身边,一句话也没说,又悄悄离去。
云初酒侧头,拿起那个荷包,把里面的银子全部倒出来,细细数了数,刚好九十两。
云初酒看到那个荷包的布料还不错,又把银子放回荷包里,然后把荷包放进了书房。
吃完晚膳,天还没黑,云初酒去了藏书阁,她看到云老伯坐在门口,她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云老伯伯,我把地图烧了。”
云老伯点点头,“地图这种东西不能流出去,尤其是不能从我们自己手中流出去,不然很容易会被人污蔑通敌叛国。”
云初酒恍然大悟,“我懂了,谢谢云老伯伯。”
云老伯看向云初酒,“你找到什么宝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