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贩郎穿得一般,怎么会随身带着那么贵重的玉簪呢?”
虽然她并不懂玉,但她仔细看过那根玉簪,那晶莹剔透,雕工精细的模样,绝不是一般货色。
文羡鱼皱起眉头,若不是她记得清楚,悦心楼里的玉簪透绿,而龙贩郎手里的是只白簪子,她一准会怀疑他偷了自己东西。
水泽扬着一张小脸,脸上的表情有些疑惑,还有些畏惧“嫂子,您,说什么呢?”
文羡鱼一愣,低头看到水泽带着疑惑不安的眼“没说什么,对了,你兄长呢?”
水泽说着说着就低下头“兄长交代过,说要是嫂子问起来,就说他去挑选使唤的了,让您不要担心。”
“那你去玩儿吧,”
文羡鱼看出水泽在自己面前很不自在,“记得不要跑太远,早些回来吃饭。”
“好。”
水泽迅跑开,那模样活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文羡鱼两指叉开撑住额头,盯着水泽跑远。
不过几个月没见,水泽从一个天不怕地不怕不怕的熊孩子,变成了遇人见事躲躲闪闪的胆小孩子。
这期间究竟生了什么?不会是因为当初我让水澈防着他弟弟,然后他就过头了?
文羡鱼吸了一口凉气,唉呀水泽,是嫂子,我对不起你。
得想个法子,让水澈对自己的弟弟好一点。
文羡鱼干脆坐下,细细思索起来。
“娘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叫了几声你都不应。”
文羡鱼被人拍着,下意识地做出防御姿势,一边将手里抓着的软布塞进袖子“哎!”
“是我。”
水澈笑盈盈地看着她。
水澈的眼睛好像有光在流转,文羡鱼耳朵有些红,略微把头低了低。
竟然在水澈面前脸红了,真丢脸。文羡鱼腹诽。
“原来是你。”
文羡鱼垂下手,顺带将滑落的软布握在手心。
水澈离她太近,将她的小表情全都收在眼底“我找了几个人来,主要是给我们做些粗活,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所以带过来让你瞧瞧。”
他的心莫名其妙的紧。
上辈子,自己娶了个爱挑拨离间的人做妻子,自己都不曾亏待她半分,如今,她不曾亏待自己,自己却要利用她……
文羡鱼眼睛一亮,原以为他昨晚不过是心血来潮,随口一提,没曾想真带了人来“那我们去看看吧。”
走到客厅,见有几个妇人坐在客位上。
“这是水某人的夫人,家中一应事务由她做主。”
听了水澈的话,几个人都明白了他的的意思。
有个妇人急急离座上前,她低着头,文羡鱼能看到她花白的头“水夫人,老婆子我干了一辈子的活了,这家务活,我最在行了。”
文羡鱼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让她抬头一瞧,果然是见过的。
那妇人已经满脸皱纹,岁月在她面前,根本就没有留情面。
她看到文羡鱼,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可接着踉跄着上前。
“水夫人,她忙着照顾他的孙子,哪里有心帮着东家?”
她身边一个略微年轻的女子看文羡鱼和她僵着了,立刻起来出言排挤。
文羡鱼根本就不理会她,反倒拉住水澈“相公,我们家人也不多,招一个也就够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