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女士没说话。
裴柯着急转移话题问:“你给我买这个了,给裴楠买了什么礼物?”
“给他买了一个能吸收身体有害物质的琥珀手钏,戴在手上越戴越红,等你戴红的时候你身体里面的杂质就被吸出去了。”
袁女士道。
裴柯:……
听着堪比洗髓珠的高级法宝,裴柯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那你给裴楠了没有。”
“给了啊。”
袁女士点头。
裴柯:“他怎么说。”
袁女士的脸色又难看起来:“他问我是不是在侮辱一个医生,还问我是相信手钏有用还是相信他是秦始皇。”
裴柯难得和自己哥哥站在同一边,他点了点头心想说得真好,但嘴上还是站在自己的妈妈的这边谴责道:“他怎么这么说话?你就没骂他两句?”
“我说就是秦始皇来了也得把手钏戴上。”
袁女士冷哼一声,想到自己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叛逆期的大儿子立刻看向裴柯道:“对了,你哥最近情况很不对劲,而且经常在晚上出门,问他去哪里了他也不说。”
裴柯不以为然:“这有什么不对劲的,裴楠明年就快三十岁了,晚上跟朋友玩也很正常,而且也有可能是医院有事找他啊。”
裴老爹连连摆手表示完全不一样:“他要是去医院加班出门时候表情就跟要去杀人一样,但是最近几天他出门时候的心情都很好。”
“真的假的?”
裴柯不信觉得又是父亲的夸张描述手法,但说曹操曹操到,裴楠提着包回家转头看着坐在沙上手拿金缕玉马甲的弟弟就是一顿,他问:“你穿了?”
“试了一下。”
裴柯道。
裴楠眉头紧皱看上去想动一点攻击,但最后说出的话却温和的让人不敢相信。
“别穿了,本来就是死人穿的东西,活人穿着不吉利。”
他说完就提着包进了自己房间换衣服,袁女士见状立刻回头看向裴柯道:“看见了吧,你哥情况是不是不对劲,刚才进门都笑着。”
然后看见自己一家人就笑不出来了。
“的确有点不对劲。”
裴柯点了点头问:“你们最近听他说医院的事情没有,裴楠是不是跟我一样也升职了?或者评上职称了?”
“没有啊。”
裴老爹一说这个话题就有些惆怅,“每次我问他工作上的事情,他就让我少管少问,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就不要再提出问题惹他心烦。”
裴柯:……
裴柯:“虽然不想承认,但裴楠其实说得挺对的。”
裴老爹在大儿子那里碰了壁又在小儿子这里碰了软钉子,气得直接站起来去厨房做饭,而袁女士拍了拍裴柯的肩膀道:“别这么说你爸,他只是退休了又不是痴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