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入职两年,似乎有意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们根本联系不上她的家人。
如今她还在重症监护室,还不需要人照顾,后面可能就只能请护工每日打理,然后他们时不时过来看望了。
他叹了一口气,实在找不出话来安慰祝溪。
唯一值得欣慰的一点就是,何欢如今的情况,孙家夫妇是真的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了。
可是这样的消息对于此时的祝溪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
听不到想要的答案,祝溪眼里失去了光彩,只是呆呆地坐在病床,一言不发。
……
第二天,祝溪就去了舞团。
见她回来,周钰斯连忙上前询问何欢的情况。
“小溪,何小姐怎么样了?”
祝溪和卓宴洲走了之后,他给祝溪发了不少消息,但都没有收到回复。
如今看到祝溪回来,他心里也算松了一口气。
只是女孩如今看向他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光彩。
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最后发出一声叹息。
“学长,成立公司的事情,麻烦你抓紧。而且,最近我也不打算让卓总知道,希望你能把保密工作做好。”
她心里希望,周钰斯是能相信的。
可是一想到何欢出事的场景,她的心里就一阵阵发寒。
看着她神色不对,周钰斯的注意力没有放在成立公司这件事上,而是一脸关切地看着她。
“小溪,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遇到了什么事?”
按照她和卓宴洲的感情状况,周钰斯不觉得祝溪的状况是因为感情问题。
但直觉告诉他,祝溪如今的状况不对劲。
然而女孩白着一张小脸,只是无助地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哽咽地开口。
“学长,欢欢姐暂时醒不过来了。孙悦雨母亲打坏了她的神经,导致她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
话未说完,眼泪就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女孩伤心欲绝地哭泣着,肩膀因为哭泣和伤心而不停颤抖。
“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平日里也没有得罪孙悦雨,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看着哭泣到不能自已的女孩,周钰斯再也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
“小溪,这不是你的错。是孙悦雨太过嫉妒,所以导致了这一切。”
祝溪依旧没办法接受,为什么满心嫉妒的人是孙悦雨,可是最后承担所有苦果的人是何欢。
她靠在周钰斯怀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就如同当初失去父母的时候一样,她不能明白,为什么偏偏是他们出事,为什么要留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活在这个世上。
血海深仇和对何欢的愧疚如同两座大山,压在祝溪的心口,让她觉得快要喘不过气。
看着她这副脆弱的模样,周钰斯心疼不已,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似乎想要给她力量。
“你们在做什么?”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卓宴洲的怒吼声。
周钰斯下意识放开了祝溪,转身看过去。就看到卓宴洲黑着脸,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们。
而此时的祝溪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不能自已,整个人哭泣着蹲到地上。
周钰斯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奈地向卓宴洲解释。
“卓总,你别误会,是小溪实在太难过了,我才会逾越抱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