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有。
他没有悬崖,没有金钱,没有承诺,也没经历吊桥,他什么都没有。
可他还是在一个回头里,看着梁烟,突兀地栽进了一大瓶二锅头里。
哦,也许不是一瓶。
也可能,这并不突兀。
林染想,他可能不是个合格的女主角。
身前忽然阴影笼罩,他微微仰头,发现梁烟过了人行道走到了他面前。
“不就上个学么,怎么委屈哭了?”
梁烟失笑,伸出拇指擦掉他眼角的泪。
他吸吸鼻子,低下头。
梁烟摸摸他头顶,轻轻拍了拍,说“我可不能陪你进去,快去吧。”
林染还是低着头不说话,一只手抓着她夹克下摆揉搓,黏糊又眷恋。
时间流逝,周围上学的oga逐渐多起来,梁烟一个alpha杵在校门口,扎得人眼生疼。有家长来送孩子上学,骑着摩的开着轿车,飞机大炮的送,梁烟还看着个小喷气艇,她捏捏太阳穴,有点闹心。
梁烟又轻轻推了推林染,他忽然伸手搂住她,缓缓抬头,眼里盈了两汪水。
梁烟僵了一下,半晌,看着林染简直一个大写的哭笑不得。
人说oga多愁善感,这还是个男的,今天算是见识了。
这都什么事儿。
“就去上个学,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你进去就再不出来了是怎么着?”
林染不答,只把头埋在她胸口,半晌开口。
“……烟烟……”
他头埋着,声音发闷。
“……”
烟烟……
“我听你的,乖乖去上课,你下午还来接我好不好……?”
梁烟拍他背的手一顿。
“来吧……?好吗?我早早出来,不让你等。”
他吸吸鼻子,换了种说话法,那声音酥着,低低响在梁烟耳边。
“好不好啊,烟烟?”
“……好。”
梁烟叼着烟顺着来路往回走。
她见到过oga,也或多或少接触过,这是自然的。她来这时间虽长,但仍旧不愿意就付,为了防止出事,她一直规矩得活着,很少跟这类人多有交集。
而现在,她又凭什么围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半大毛头小子,照顾他一时兴起的矫情,陪着他瞎耗。
人活着,是一道轨迹,一个规律,偶有例外。每个例外都会产生问题,而每个问题,总会有个答案。
“梁烟,你他妈就活该受着吧……”
梁烟深深叹口气,自嘲笑笑,转个弯,掏出根烟要续上。
“哎那边那个!说你呢!把烟掐了!学区公共场所不准抽烟!”
梁烟“……”
梁烟今天不上班,回了趟家,下午早到了一个小时。
她躲过那个巡视片区的老头,拎着kdle靠在校外墙一棵树下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