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劳永逸?”
夜凰咬着这四个字,将嘴角略略勾上去一点:“不知您想怎么‘劳’,又怎么‘逸’?”
“劳,辛也;逸,安享也;你我辛劳一场,换得耳根清净,安享人生美事,岂不划算?”
墨纪一脸浅笑,那浓眉鹰鼻的承载着,竟透着点那么飘逸的味出来,瞧得夜凰眨眨眼,做出一个了然的表情:“用一夜之劳换一年清净,对否?”
墨纪投以孺子可教的眼神:“正是!”
“嘿嘿!”
夜凰笑的有点奸:“您真把我当无知少女啊!我要跟你一夜之劳,姑娘的清白就毁在您的手上了,我这一辈子就要跟着您这位大叔过了,你和我说耳根清静?我怎么清净?我可要被这位婆婆念叨的就不止一年,而是很多很多年!”
墨纪歪了脑袋将夜凰打量了一下后说到:“我说的劳,是你我的一场戏!”
“戏?”
夜凰嗤之以鼻:“说的好听,我就怕假戏真做,某人趁机把我给吃干抹净!”
夜凰这后四个字几乎是以咬牙切齿的状态说出来的,当即就把墨纪弄的一愣,继而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连洁白的门牙都露了出来。
“笑什么?姑娘我不傻!”
夜凰白他一眼,继续扒拉东西,她此刻其实很无语,看着满三车的东西,金银细软却并不多,全是什么盆啊,柜啊,箱啊的,总之就是生活类物品,可携带性极差!可是她也不能抱怨,毕竟这嫁妆完全就是梁国公家贴的东西,就目前这些玩意,她初步估计也是上了三千两的,因为那些用来做盆啊柜子的木料,是真正的黄花梨,这可是极品红木啊,要是在现代,那都是珍稀树种了!
夜凰心中在叹息,墨纪却是一直在笑,好不容易淡去了笑容,却也音带愉悦地说到:“你这丫头,人小鬼大,也不知哪里学来的这些词,听来是乱用,思及却又有点歪理!”
夜凰依旧送上一个白眼:“让让!”
墨纪很听话的退后一步,夜凰跳下了马车,将地上的被面一卷一系两下就扎成了个包袱样。
“你难到要走?”
墨纪挑眉。
“不走怎么办?等你毁我清白啊!”
夜凰说着把包袱往怀里一抱:“也不知道是谁说什么不轻易承诺,若诺必做,我明明记得某人答应我……”
“我答应你的自会做到!”
墨纪忽而站直了身子,正色道:“我是答应了我娘说今晚就和你圆房,但怎么圆,她可看不到;我说过,我无意和你圆房,只是我娘才允了你不跪淑芬,我若与她再争,势必惹恼了她,大家两厢难堪,倒不如就哄她一哄,你我装作圆房就是,也免得她老念叨不是?”
“听起来很不错,但我确认,你这是给我挖了个坑!”
夜凰此时也收了那点浮游的笑容,挂的是一脸认真。
“坑?此话怎讲?”
墨纪不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