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至今没错过。
因为他有着强大的智囊团,和自己敏锐的判断力。
可现在,他的智囊团忽略了重要情报,他自己也被嫉妒和狭隘蒙蔽了双眼。
那个午夜,沈逸矜推着行李箱回来的夜晚,他六点就回了家,一直站在四楼等着她。
他甚至有想过,她只要向他撒个谎,再撒个娇,他就能放下一切原谅她。
可是在长时间的等待里,他却越来越怕自己被这份感情操控……
祁渊握着镇纸,手指因为用力而了白,一侧脸颊上,被沈逸矜打了巴掌刮伤的指甲印,在肌肉紧绷中特别醒目。
于决看着他,欲言又止。
祁渊埋下头,双手撑在桌沿,脊背弯成了一张弓,后背似有千斤重物压着他,而心脏的地方是从来没有过的难受,五脏六腑都像被浇淋了强硫酸,在生剧烈疼痛。
他喉咙里逼出一个字:“说。”
于决这才开了口:“沈逸矜那张支票今天被兑现了。”
“多少钱?”
“5ooo万。”
“很好。”
祁渊困难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咬了咬后槽牙。
这些天,他之所以觉得自己和沈逸矜之间没完,就是因为那张支票没有被兑现,而现在沈逸矜兑现了,她在两人之间画了句号。
他该怎么办?
他还有救吗?
*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沈逸矜在办公室里和客户通电话,门被敲了下,走进来一个人。
沈逸矜皱了下眉,一只手转动椅子的方向,将后背对向了来人。
周茜一改以往的态度,十分讨好地站在办公桌前,耐心地等了会,见沈逸矜的电话一时结束不了,便又转到她旁边,抬起两只手要给她捏肩。
手刚碰上,沈逸矜一个激灵,后背一绷,人握着手机就跳了起来。
她身上敏感,不喜欢与不亲密的人做这种没距离的事。
而周茜,早在闹退股的时候便丢失了自己在沈逸矜心里的位置。
沈逸矜匆匆挂了电话,问周茜:“有事吗?”
周茜扬了扬无处安放的手,尬笑了下,说:“我今天给公司汇了5o万,你收到了吗?”
沈逸矜笑得比她还尴尬:“然后呢?”
周茜立马接了话去说:“然后,我想回来。”
沈逸矜看了她两秒,漠然地走到窗边,外面雨还在下,不过小了很多。
窗台上摆了几盆花草,千叶兰,绿萝,和油画婚礼吊兰。
花草沾过雨,水灵灵的,尤其是油画婚礼吊兰,紫白渐变的枝蔓特别的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