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疯了吗?他在说什么?
沈逸矜胸口一股闷气,从老板椅上站起来,对着:“祁渊,我欠了你吗?”
祁渊将那婚戒套进自己食指,指圈小,卡在了第一节骨指上,他又用大拇指狠狠去抠,抠得食指一圈了白,大拇指指甲也生疼生疼,然而他声音依然又冷又沉,还冰凉:“你没欠我,是我欠了你,所以我被你始乱终弃是活该吗?”
“祁渊。”
简直莫名其妙。
沈逸矜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疯错了对象,她才不要听他什么情史,只想快点结束自己的问题。
她耐住性子道,“我就问你,你还要不要改造?不要的话就退单……”
“退单?”
话没完,就像她打断祁渊一样,祁渊也打断了她的话。
祁渊说:“你别找借口违约,对我没有用。你想退单就退单,按《合同法》赔我双倍的钱,你退了就赔。”
“神经病。”
男人的反应能力一向很快,沈逸矜早就知道,但是这根本不是谈事的态度。
沈逸矜不想再跟他纠缠,骂了一声,挂了电话。
她在办公室里走了几个来回,窗户开着,有风吹进来,她站到那吹了会,还是觉得热,拿手做扇子给自己扇了会,就怎么都消不下这口无妄之气。
陈嘉远敲了门进来,有公事要和她谈,沈逸矜这才敛了心绪,走回办公桌前。
“怎么了?离了婚的女人火气这么旺吗?”
陈嘉远玩笑道。
“别提了,说吧,什么事?”
沈逸矜不想纠结和祁渊的事,转移了话题,和对方谈起公事。
谈完之后,陈嘉远也没急着走,又聊回了私事,不过不是说沈逸矜,而是提起了周茜。
陈嘉远说:“我昨天去找了周茜。”
他椅子坐不住,支着一条长腿,斜着身子坐在办公桌的一只桌角上,随手拿起一个三角板,在手里转着圈。
沈逸矜默默听着,坐在老板椅上,稍稍往后拉开椅子,和对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陈嘉远晃了晃凌空那条腿,沉默空气里,骂了句脏话,说:“她说我这不好,那不好,转身就找了个地中海。”
他把脑袋低下,把剃了整齐板寸的脑袋顶对向沈逸矜,问,“你看看我,我头长得密不密?黑不黑?她居然找了个那么锉的,简直寒碜死我。”
沈逸矜被他的举动逗笑了:“你胜负欲的点好奇葩。”
笑完之后,又道,“不服气就追回来吧,你俩之间不过一个误会,说清楚了不就好了。”
她拉开抽屉,把周茜的退股书拿出来,丢到陈嘉远面前:“这事我没跟任何人说,我觉得周茜只是闹闹脾气,你回来了这事就交给你了。”
陈嘉远拿过去看了眼,嗤笑了声:“她可真会整事。我以为我回来会得到一个安慰,却没想到是一份背叛,我还要把她追回来?”
末了,叹了叹气,“我可不想比她贱。”
沈逸矜见对方神色不对,站起身,又从对方手里抽回退股书:“你也就嘴硬,你不想想你两个月在山洞,是靠想着谁撑下来的。”
“靠谁?反正跟她没关系了,再说了,她现在已经找了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