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晏应下,这就出门去,走到门口,又回头问了句,“你爸我爸那里怎么说?”
“按医生说得说,三天后让他们再来。”
“好。”
*
另一边,闻哲语一个人潇洒地玩到天黑才回来,沈逸矜没等他吃晚饭,自己叫了快餐在房间里先吃了。
闻哲语便也叫了个快餐,在沈逸矜房间里吃。
这一天过去,程队和微信两边都没消息,沈逸矜有点急。
她说:“如果一直这样没进展怎么办?他们都这么有耐心,我可没耐心。吃饭住宿,这一天天的,我耗不起啊。”
她没有闻哲语的心态。
闻哲语把这次来楚市当休假,他之前年薪高,积蓄丰厚,现在辞职了正好给自己放个大假。
可沈逸矜比不来。
她一个卑微的小老板,一个月就那么点薪水,虽然现在住祁渊家里,不用像住苏家那样交生活费,但因为“祁太太”
的身份,隐形中多了很多消费,这两个月她几乎没攒下什么钱。
这次来楚市,因为来得匆忙,机票买的都是全价,对她来说已经是大开支。
再加上旅游旺季的酒店房费,高价不下,如果只是住几天还能勉强,但没个盼头地耗日子,她心里不慌才怪。
闻哲语笑她:“这话听着还是祁家太太说的话吗?祁渊一天挣得钱比我一年还多,花这么一点算什么?”
沈逸矜坐在书桌前,摸了摸额头,忙了一天的工作,有点头昏脑胀。
昨天和吴妈打完电话后,对方就再没打来过了。
她这样走掉,祁渊生不生气,她不想知道。
但是想起祁家的老太太,那么雍容华贵又和蔼可亲的一个人,上千万的手镯说送她就送她了,她却连顿饭都没去陪她吃,不知道老人家怎么想。
沉默了一会,见闻哲语边吃饭边还在等她的话,她只好假装修着电脑里的设计图,粉饰太平道:“我们经济独立,这钱我花,我自己掏,不花他的。”
闻哲语端着一次性的碗喝汤喝到一半,抬头:“怎么?祁渊不会这么抠门吧?他不给你家用?”
沈逸矜神情淡淡:“那倒不是,他随便给张卡都是黑色的,没上限的,是我自己不好意思用。”
闻哲语啧了声,自贬身价和被人贬身价的意义是不一样的,他埋下头继续喝汤。
吃完饭,他收拾了一下桌面,回自己房间去了。
到夜里快睡觉的时候,沈逸矜给他消息:【今晚我手机给你吧。】
闻哲语:【怎么了?】
沈逸矜:【万一陈嘉远来消息呢,我昨晚因为盯着手机,觉都没睡好,今晚我要吃药睡,怕醒不过来,给你盯。】
闻哲语:【明白了,我来拿。】
完消息,闻哲语便去拿了沈逸矜的手机,连开机密码也一并拿了。
他握着:“如果祁渊打电话来,我接还是不接呢?”
沈逸矜笑:“放心,你不会接到他电话的。”
她都没接到过,他怎么可能接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