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哥哥,轻阿……轻阿想要你。”
手指已经在迷糊的撕扯着他附在身体上的纱衣,摸索着抚弄着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嘴唇也已经开始在他的唇里用力的寻找着氧气。
我已经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入了我的身体,只是感觉身体里的空虚一瞬间被填满,手指紧紧的扣住他的后背,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呻吟。
“诺哥哥……
不知道要了多少次,身体里挣扎着的空虚才渐渐缓解,此时两个人的发丝已经被液体黏在了一起,里面混合着血腥的味道。微喘着粗气趴在他的怀里,心底里泛起一阵阵凄凉的涟漪。手指轻轻抚着他的面容,精致的五官里透着说不尽的憔悴,此时他已经安静的睡在那里,像是一个温顺的婴儿。
微风抚过肌肤,轻阿的记忆在脑子里越来越清晰,清晰的像就是自己的经历。
生活真的像是一个可笑的骗局。在现代承受了抛弃,背叛,堕落,绝望的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却也是如此的不堪重负,就像锁骨间的黑色蝴蝶,即便是换了另一个身体它还是牢牢的镌刻着,没有一丝消失的痕迹。
模糊的看着他的面容,对于轻阿他真的是七年的期盼,一生的挚爱啊。如何面对?即使多了现代的经历的我,却也是无法承受轻阿的创伤。曾经的清澈动人,曾经的美艳娇羞,都在那红色嫁衣脱落的时候,消失殆尽。
轻阿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轻阿,而我亦不是原来的自己。
番外之前尘往昔一场梦(一)
夏国317年冬,顺丰十一年,轻阿七岁。
隆冬季节,白雪皑皑。飞扬的雪花为富丽堂皇的夏国宫殿镀上了一层纯净的白色,万物却是宁静的温暖。
在银白铺成了雪地上,遥远的听到咯咯快乐欢笑的声音。
小轻阿蹲在滑板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伸出双臂被男人和女人拉着,迎着雪花快速的滑动。三人的雪色斗篷泛着银色的光芒,随着雪花的方向飘扬,美丽异常。
听着小轻阿欢快的笑声,男人转头望着对面的女人,眼神里闪着幸福的光芒。偌大的江山也比不上此刻的天伦之乐,什么权利欲望在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孩子面前都变得一文不值。如果,如果真要选择的话,他大概不想做皇帝,而是当一个平凡人,享受着常人简单的幸福。然而,世事难料。当年那个千方百计想要登上王位的人却不疾而终,原本逍遥自在的自己却不得不混入权利的征战中。
三个银色的身影像是清澈的莲花,在银色的雪池里盛开,洋溢着清淡的气息。然而,却是一刹那,在那干净的雪地里四个蒙面白色人悄然飞出,手里拿着锋利的长剑,眼神犀利得惊人。小轻阿的笑声噶然而止,只剩下利剑划破长空的声音。
男人猛地飞身扑向了小轻阿与女人,两只手臂紧紧的揽着她们滚到了雪地里。四个白衣人的剑锋就直向男人的后背刺去,小轻阿尖叫着喊着“父皇”
,被揽着的女人不知道哪里的力气猛地把男人拉到了身后。四把锋利的长剑就直直的刺进了女人的胸口,鲜红的血液顺着她雪白的衣衫打落在雪地里。
寂静的银色大地上,回荡着男人断肠的吼声。他猛地飞身而起,从腰间抽出一把凌厉的软剑与他们颤抖起来。
“保护皇上。”
刚才还宁静一片的大地,瞬间变得狰狞。
小轻阿,看着躺在不远处的女人,猩红的血液已经染红了一片一片的雪地,绽放出异常诡异的花朵。她颤抖着,手脚并用的爬向女人,一步一步,泪水顺着她娇嫩的脸庞滑落在地上。
番外之前尘往昔一场梦(二)
夏国318年,顺丰十二年,轻阿八岁。
青妃死后,永泽皇帝性情大变,原本温和的性格变得雷厉风行。
那一天,看着父皇紧抱着母亲的颤抖,小轻阿似乎听到了什么在支离破碎的声音。寂静的大地上,父皇的哽咽竟是如此的压抑,凄凉,甚至连那遍地的尸体都变得微不足道。
又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整个宫殿就像一个冰窟,寂静的让人窒息。
小轻阿一个人举着银色的伞,走在白雪茫茫的大地上,平添了几分孤独。不知从何时起,还在童年的轻阿已经开始不苟言笑。脑子里闪过一个个母亲的画面,她的怀抱,她的微笑,她的手指,她的味道,还有那最后一片一片的血泽,都是如此的清晰,清晰的似乎母亲就在她的身旁。
银色的雪花随着风起舞,打落在小轻阿衣衫上,然后消失不见。她久久的站在那个母亲死去的地方,慢慢蹲下,手指细细的抚弄着地上的雪花,大概是在留恋着母亲的痕迹。温热的液体顺着娇嫩的肌肤滑落,一滴一滴的打在手背上。
突兀的一双温暖的手抚住了她布满水泽的脸庞,手指温热得像水。抬起头来,入眼的却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他拥有一张异常精致的面孔,肌肤雪白的泛着银色的光芒,浓浓的眉毛下嵌着一双魅惑的眼睛,淡粉的嘴唇散发着清淡的气息。
此时,他正半蹲在地上,看着自己,眼神里竟洋溢着熟悉的温暖。乌黑的发丝随着雪花凌乱的纷飞,轻柔的打在轻阿的脸上,竟是热得骄人。
小轻阿瞬间似乎忘记了哭啼,忘记了呼吸,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眼神里闪过无数种难以名状的情绪。
大概从这一刻起,轻阿就再也无法忘记他的呼吸,他的味道,他的发丝,他的手指……
大概从这一刻起,轻阿就迷恋上了他的一切……
却也从这一刻起,就注定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