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米两手叉腰,从旁指挥。
余歌用手捂住听筒,“是个女人接的电话。”
“哼!你看到没!他没来上班,因为他跟女人在一起!这种员工坚决要严加处分!”
“可…说不定,小傅他有什么苦衷呢?”
余歌陪着笑。
“狗屁苦衷!你把电话给我!”
电话那里没有人说话,却又隐隐能听到些生意,冷夏正要挂电话,那头却是有人说话了。
“让傅、叫什么来着?”
“傅乔,傅乔!”
余歌压低了嗓子,在旁边吼。
“嗯哼,”
孟米清了清嗓子,重新再来,“让傅乔接电话。”
女人的声音,年轻女人。
“你是傅乔的家里人吗?”
“她说什么?”
余歌压着声音问。
孟米捂住听筒,“她问我是不是他的家里人,是不是啊?”
“嗯…”
余歌拧着眉头,纠结了。
要说不是吧,他们余家跟他们傅家,祖宗十八代都认识;要说是吧,他们实际上又没什么血缘关系。
“靠!到底是不是啊!”
孟米急的蛋都疼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用得着这么翻来覆去的斟酌么!
“嗯…算是吧。”
于是孟米说道,“算是吧。”
说完了,孟米才反应过来,捂着听筒,扭头便骂,“什么叫算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要是问你是男的是女的,你也能回答我你‘算是吧’啊!”
“…”
余歌幽幽瞪了孟米一眼。
孟米一大通骂完,才发现自己的话突然犀利到了经典的程度,这个男人还真的只能用算是吧来形容。
“呵呵,呵呵。”
孟米摸着脸,笑的尴尬。
冷夏不太明白,电话的那头,到底在发生些什么,说话的女人好像在跟她说话,但又显然不是,不过这都无所谓。
“傅乔他现在在医院,如果你是他的家里人,或者认识他们,请帮忙转告一下,他现在在市第一医院,”
冷夏话还没说完,就给余歌尖叫着打断了。
“什么!小傅他进医院啦?!他得了什么病!?严重么!会不会死啊!“没出息!
孟米抬手便给了余歌一脑门,“这明摆着是骗你的鬼话!我可见得多了,每逢不上班的打电话过去问,就说生病了在医院。“余歌恼火的瞪了孟米一眼,捂着电话走过点,决定不再搭理她。
“小傅他现在人怎么样?怎么突然就进医院了呢?!要不要紧啊!?你叫小傅坚持下啊,我现在马上过来!“电话突然换成了个男人。
“他现在在市第一医院的急诊科加护病房,请不要太担心,他已经做完手术,并没有危险。““什么!手术?!“
余歌吓得倒吸了口气!“那岂不是要开膛破肚?!“余歌一直认为动手术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详细的事情我现在不方便说,请马上来一趟医院,我在这里等你们。““哦,好好,那我们马上就到!“
余歌说完那头已经挂掉了电话,余歌捂着手机手忙脚乱的就要往外面冲,孟米一把揪住他,“你这是去厕所!出口在那!“全身上下多处骨折,肋骨断裂2根,内脏轻微受损,头部可能会有脑震荡,冷夏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床上浑身上下包着纱布的男孩,说不上有多心疼,她只是觉得好愤怒,却又无力到苍白,凄楚到尖锐。
【我只是提醒你,你冷夏是我霍谭养的狗,只要我霍谭不点头,你就算是死,也要乖乖呆在我给你的笼子里。】她原本还有些挣扎,觉得可悲,自己竟是爱上了这样的一个男人。
如今他才让她真正看清楚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低位,她不过是条下贱的走狗,连最起码的自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