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阳羽说:&ldo;真打起来估计能赢。&rdo;&ldo;胆子不小啊,在宿舍打架,不怕被学校开除了?&rdo;说完这些,温文耀朝着值班室方向走去。白阳羽就跟在他身后,直到温文耀进去值班室了,在床边上坐下来,他就站在门边说道:&ldo;是他先动手的。&rdo;温文耀抬起头看着他,&ldo;你找我做什么?告老师?&rdo;白阳羽说:&ldo;我不想回宿舍。&rdo;温文耀缓缓点了一支烟,&ldo;要我给你写间旅馆吗?&rdo;白阳羽问他:&ldo;可以借个地方住一晚吗?&rdo;白阳羽问他:&ldo;可以借个地方住一晚吗?&rdo;温文耀盯着白阳羽,许久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在想他和这个学生之间,是不是过于亲近了。温文耀的性格有些放纵随意,甚至有人曾说过他太轻佻。说这句话的是他的前女友简秦悦,那时候简秦悦与他分手,其中有一条理由就是他不懂得和人保持适当的距离,让她心里觉得不安,不知道他们两个能走到哪个地步。白阳羽是他的第一个学生,闷不吭声却又很听话,说实话温文耀挺喜欢他,也乐意逗逗他。可是对方和室友打架,就这么理直气壮来找他想要求收留,温文耀不禁还是有些疑惑,是不是他真的对这个学生太好了。他一根烟抽了一大半,夹在指间,指了指外面,&ldo;不借,自己去找地方住。&rdo;白阳羽迟疑了一下,走进值班室里,在温文耀一侧不远的床边坐了下来。温文耀抬起脚,踹了一下他的腿。白阳羽说:&ldo;我坐一会儿。&rdo;温文耀瞪着他。白阳羽心理素质也挺强大,任由温文耀瞪他,就是不起来。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温文耀没忍住打了个哈欠,终于还是起身去外面找值夜班的护士借了张折叠床来。温文耀把折叠床铺开放在值班室里,又从柜子里翻出来干净的枕头和被子丢在折叠床上,对白阳羽说:&ldo;自己睡觉。&rdo;白阳羽态度恭敬地向温文耀道谢,&ldo;谢谢老师。&rdo;温文耀懒得理他,脱了鞋一翻身躺上床去,同时使唤还站在床边的白阳羽:&ldo;去关灯。&rdo;白阳羽听话地关了灯,在黑暗中摸索着躺上小床,他听到大床方向传来温文耀翻身的声音,便问道:&ldo;老师,您怎么还没结婚?&rdo;温文耀沉默一下,懒洋洋地回答他:&ldo;关你屁事。&rdo;白阳羽于是安静了片刻,又想要说话:&ldo;老师,我‐‐&rdo;&ldo;闭嘴!再多说一个字就给我滚出去!&rdo;温文耀打断了他的话,不耐烦地拉起被子挡住了脸。这一次白阳羽彻底安静了。一整晚都安宁无事,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护士把温文耀叫起来了一趟,说有个急诊的会诊。温文耀起床的时候白阳羽就醒了,他在小床上坐起身,看温文耀把白大褂披上,抓起听诊器挂在脖子上。之后温文耀转过头来看他,说:&ldo;睡够了自己回去。&rdo;白阳羽点了点头,想躺下来继续睡却觉得清醒了,翻个身看着旁边空下来的大床上乱成一团的被子。他发了一会儿愣,坐起来翻身下床。温文耀会诊回到科室,发现白阳羽已经走了。今天他下夜班,查完房就换了衣服开车离开医院,回去家里又倒头睡了一觉,一直睡到下午,起床看到有两个未接来电。他裹上浴袍,踩着拖鞋去厨房煮面,一边烧水一边给未接来电拨了回去。那两个电话都是他中学同学打来的,是一个老同学从外地回来,约他一起吃晚饭。温文耀看水烧开了,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去冰箱里拿了面回来丢一把煮下去,跟他老同学说道:&ldo;今晚是吧?没问题!&rdo;今天他下夜班,而且明天又刚好是周末,他的老同学们选了个很合适的日子约他。挂断电话,他把手机丢在灶台边上,盯着锅里的面条发一会儿愣,又打了个哈欠。温文耀的私人生活很丰富,不过说不上乱。他有很多朋友,手机号码簿打开了长长一串名字,一时间拉不到尾。如果他愿意,每天晚上都可以跟不同的朋友赶赴不同的约会,有一次晚上喝多了酒,第二天早上查房的时候还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被主任狠狠训斥了一顿,之后他就收敛了很多。不过从他和前女友简秦悦分手之后,他就没有再谈过恋爱。不是身边没有合适的女人,而是他找不到状态,生活懒洋洋地好像没什么激情,想过要找个人恋爱,却连付出感情都好像是件困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