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丹亭和风郁收拾东西,准备明日便和白仲舜告别回山了,谁知白仲舜说他也要回临京了。
“临京那边的生意出了点事,叫我回去呢,明日我也要走了。”
白仲舜端着茶,故作轻松的说道。
“这么突然?”
丹亭这几日都在在收拾药房里残余的药材,毕竟使用了别人的药房,走的时候得收拾干净,听到白仲舜说要离开,甚感意外。
白仲舜无奈的笑了笑,“没办法,事情有点严重了,定要我去主持大局呢。”
“那我们明日便是一同分道扬镳了。”
丹亭有些感慨。
“是呢,若是可以,我也不想走。”
白仲舜放下茶杯,目露感伤。
丹亭安慰道,“没关系,明年我便可下山了,到时候我和师弟说不定可以一起去临京找你。”
“那好啊,到时候我请你们去看最热闹繁华的临京!”
白仲舜豪气宣告。
丹亭微笑着同意了。
白仲舜难得趁风郁不在,和丹亭单独相处,就算只看着丹亭收拾药材,安静就很好。
本来就那样安静待着,直到眼角瞥见竹青的衣摆,白仲舜才起身出来。
白仲舜没有说话,跟着人走进梅林间的石亭。
已是临春时节,梅花早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怎么想着邀我来坐坐了?真是稀奇,我俩可不是能安稳坐下好好谈话的,平日里哪次不是你刺我刺得厉害?”
白仲舜刚坐下就忍不住对人嘲讽。
“今日倒是你先起劲。”
带白仲舜来的正是风郁,他撩起衣摆坐下,话语也不甘示弱。
白仲舜笑了,“找我什么事?”
“也没什么,只是,你早查清楚我是谁了吧,还有那天为什么会正好碰见丹亭,白少主。”
风郁眼睛只盯着佝偻曲折的枝梢,那嫩嫩的绿芽,说出的冷静无比,完全没有调侃的意味。
白仲舜本来笑着,这一下收住笑容,肃起脸,漂亮精致的狐狸眼,开心的时候温柔多情,眼含秋水,不开心的时候凛寒如冰,危机四起。
风家本就做的布料生意,风郁又怎能不知那衣料上做的手脚。
“怎么?要捅破这层窗户纸了?”
“白少主说笑了,我怎么敢跟您撕破脸。”
风郁面无表情的脸,嘴角往上扯了一下。
白仲舜嘴角往下,也不输阵,“是,我是查清楚了,可你不也是在骗丹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