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陈寐纳闷,他也没说什么别的吧,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那…那你希望是什么答案啊?”
“朋友。”
沈银终于是回过神来,坚定地重复道。
“……”
陈寐不免叹气,朋友就朋友吧,就先朋友再恋人,也不是不可。
“那身为朋友,你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
陈寐朝他身旁挪挪,“你真没事吗?”
沈银的眼眶瞬间湿润,但他强撑着没有让泪水流下来,他摇摇头语调中带着哭腔道,“有事。”
强忍了这么久,一旦有了豁口,沈银就绷不住了。他的嘴都快抿成一条线了,伴着微微的抽搐,嘴角又一点一点地向下弯成一个弧度。
陈寐见过他面无表情的模样,见过他害羞脸红的模样,也见过他厌恶嫌弃的模样,唯独没见过这般难过伤心的模样。
身为朋友,陈寐自然地揽过他把手搭在他的肩膀处,轻轻地拍着,尝试着安抚他此刻的心情。
“那…你要不要和我说说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陈寐补充道,“如果你愿意的话。”
“……”
沈银抬眸望向他,他的眼神和他手里的小熊眼神一样,小心翼翼的闪着泪光盯着他。
陈寐要沦陷在他的眼里了,他不自察地咽了咽口水道,“我们是朋友,朋友是可以倾诉的。”
“…我…”
沈银思忖片刻,慢慢地开始讲述他的儿时经历以及他的成长历程。
听爷爷的口中得知,他的生父生母将他抛弃,那时他只是襁褓中的小孩在寒冬的夜里遇见了沈顺成。
冥冥之中的缘分,沈顺成难得来郑州表演,可那场打铁花不尽人意,气温低得根本无法达到铁水的温度,在强烈的斥责和谴责声中他神色恍惚,不知是不是冻着出现了幻听,他竟在一片骂声中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
而他竟也真的看到了,心软的沈顺成将他带回了沈村。小家伙的事情他在郑州和本地来回奔波,最后终于在开春的日子里小家伙有了户口。
登记名字的时候,工作人员问到他叫什么,他思索一番,原本是想叫他沈星,因为那天遇到这个小家伙的时候他的眼睛好似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
可是总觉得沈星就只有一颗星星,他就想银河有很多的星星,满意地朝着工作人员大喊,“叫沈银,银河的银。”
…………
“我以为是铁树银花的银。”
陈寐轻轻地说道。
“我很感激爷爷,是他把我带了回来,让我有了一个家。”
沈银看着天上的星星继续说道,“记事起的这十几年,爷爷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做人做事的道理,我都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