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事?”
肖玉词点头,“没事。”
曹雁禾终于病好,洗手开始做羹汤,一桌菜肴布满,久等半天也没见人回,攥着手机消息还没发送出去,门口细细碎碎脚步跌至。
院门是敞开,屋里暖色灯照亮院内青石,似与摇曳的凉风相得益彰,脚下是暖,心里也是暖。
肖玉词不得不承认,他对曹雁禾产生依赖,依赖从何而来,不得而知,只知见他时开心,也安心,对他竖不起高墙,也至于无法防备,明知这样不好,却一点点深陷。
“刚准备发短信问你呢,你就来了。”
曹雁禾布置碗筷,抬头看他眉眼不可名状的温柔起来。
“有事儿,耽搁了。”
肖玉词进门换鞋,低沉着头,“下回不用等我,你先吃。”
曹雁禾坐在桌前,立眼看他,“也没等多久,刚做好你就来了。”
肖玉词没探这话真假,洗手坐下,与他面对面,眼神一扫满满一桌菜,笑了笑“你病好全了?”
曹雁禾点头,“好了,不烧了胃也不疼,现在身体特好。”
话里话外特像个孩子寻夸赞。
“好了就得注意,下回别又往同一个坑跌。”
他的意思是别仗着自己身体力强,把健康不当回事,又颠巴颠巴得瑟得不行,把自个弄得一身病痛。
曹雁禾一块红烧肉进嘴,干嚼两下,嘴角噙着笑意,“别说这事了,感觉自己好丢人,现世的打脸嘛。”
“这叫啥?做人还是得谦虚。”
曹雁禾摸了摸鼻尖,忍着笑,饭才吃了小碗,感觉已经饱了,又吃了筷青菜才放下碗,手肘撑着饭桌,支着下巴愣楞看着肖玉词,说他瘦,其实也不全是骨头,有肉,算均匀,不是特骨感的瘦,好像梦里抱过,还不错,就是不知道真抱起来是不是也一样。
肖玉词擦觉头顶目光,一抬头正与他目光相撞到一块儿,也不知是不是他错觉,他竟觉得曹雁禾有些慌乱无措,只一息,又很快撞破消散。
他也是一错愕,问他,“看我做什么?”
曹雁禾不加掩饰,“你好看。”
笑意更甚。
他知道他好看,但是怎么一说出来挺怪的。
“手腕怎么了?”
曹雁禾目光一瞟,某个余缝里跟齐天大圣火眼金睛似的,一眼瞧见他手腕处一道揉痕。
“哦,这个啊!”
他也不慌,低头吃饭,“李绪征让我教他做题,小伙子手劲大,捏的。”
好在窗外风大,哗哗吹乱树叶,两人的空间不算安静,听不见他心慌的心跳。
曹雁禾没多想,自己初中那会是挺劲大的,还闹腾。
“小孩不知轻重,你也不劝?”
“你都说不知轻重了,哪能劝好。”
李绪征躺床上玩单机游戏,被子倒是盖得紧紧的,怎么感觉从哪儿冒来一股凉风,盯着骨头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