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雁禾厉声说道:“别乱晃,轻微脑震荡,还缝了五针,又不是十七八岁小孩,怎么做事咋咋呼呼的,还给人挡棍,要是他手上拿的是铁棍,你可就交代在这儿了。”
肖玉词摸了摸鼻子,“情况混乱,没考虑那么多,如果我不去扛那么一下,躺这儿的可就是李绪征了,他一十五六岁的小孩哪能遭这一棍,别打出什么好歹来。”
“他不能遭,你就能遭?”
曹雁禾反问他,眼睛像勾子直愣愣盯着他。
“我身体好,一棍子能承受得住。”
“吹牛逼也不打草稿,谁一棍子就晕了,得亏附近邻居瞧见报了警,不然你就晕死在巷子里。”
曹雁禾毫不留情面戳穿他,几斤几两还不清楚?非装什么金刚铁侠?拯救地球呢?走错片场了吧。
肖玉词想开口反驳,没等着开口,电话先响了。
接听放在耳边,“喂?嗯,我没事,在呢,你上来吧。”
短短几句,曹雁禾就猜到了是谁?
肖玉词挂了电话看了看他问:“伍清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曹雁禾手一顿,说道:“刚刚你缝针时候她打来的电话,我接的,我说你在医院不方便接电话,哪知道她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不吭不响的,就窜到了扬昌。
没过一会,伍清上了二楼,先是理了理鬓角薄汗沁湿的碎发,风吹卷起的衣角,手指抬起弯曲轻轻敲了敲房门,咔哒一声拧开门把手,带着风走进病房。
肖玉词和曹雁禾同时转头朝门口的人望去,伍清没空手来,提着大包小包的水果牛奶,粉白短裙,膝盖以上,看着肖玉词头上的白布条,没顾得上形象,大步跨到床边,关心地问“肖老师,你这没事吧?看起来还挺严重哟。”
肖玉词笑一笑,“没事,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
伍清在床头柜找了个空位,将手里的东西一一放下,嘴里念叨:“现在小孩打架也不知轻重,狠了心就是要人命,那会脑子一热,逮谁打谁,事后真出事了再慢慢后悔。”
曹雁禾就在边上坐着没说话,嘴唇抿成一线,目光投向肖玉词。
“正常,这个年纪都冲动。”
也是真得狠,一棍子毫不犹豫的就往肖玉词头上打,要是多来几下,人可就没了。
肖玉词呼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打你那些人呢?抓着没?”
“抓着了,在警察局呢。”
伍清语气埋怨:“下次可别冲动了,那些个小混混浑得要死,遇见了就跑,别跟人起冲突了。”
肖玉词没张嘴,从胸腔闷闷发出一声沉闷的嗯,伍清这话虽然乍一听是关心,往细了想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氛一时之间尴尬起来,曹雁禾咳了一声,从凳子上站起来,说想抽根烟,找了个借口出去了,屋里只剩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