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心柯这么一分析,安然突然像是有了什么灵感,“我知道了!我知道是谁对付我!”
“安然,你给我冷静!”
徐心柯被他吓了一跳,“你别和上次一样,闹出什么事儿来。”
“徐心柯,你猜这次要陷害我的人是谁?”
“谁?”
“毕文凌。”
毕文凌这个人,具有对付她的种种条件。第一,她是毕文佳的妹妹,算起来,是她情敌的妹妹,这样尴尬的关系,必然会导致她萌生为姐不快的心思,继而对她下手;第二,她与江奕泽认识很久,久的甚至超出了与毕文佳认识的时间。尽管江奕泽不愿意说,可是她直觉觉得,江奕泽和毕文凌应该有不为人知的故事;第三,在婚宴和江家大宅的那一次家宴,安然都觉得这个女人对她有着敌意,是那种刻意隐忍的敌意,表面看起来安然无恙,却会在某天突然爆发到极点。
千思万虑之下找到毕文凌,安然怕事情有误,再出现上次那种争端,先是打了解释所谓舆论事件的帽子,却没料到毕文凌竟是轻轻一笑,“嫂子怎么态度一下子软下来了?今天来,怕是想问事情是不是我做的吧?”
不等安然回应,毕文凌便笑道,“对,事情就是我做的。”
正文爱情,我们的婚姻禁忌(4)
安然想过千种万种逼迫诱导这女人承认的方式。甚至为取得第一手资料,私底下而将录音笔的录音功能打开,准备将与她的话一并录下来。却没料到她竟然如此顺利的承认,之前她想到的十八般逼迫方式,一个也没用着。
“为什么?”
安然再也保持不住自己的淡定表情,直直看着她,“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我相信你已经分析的很清楚了,”
毕文凌笑,眼梢微挑,极到位的雕刻出女人的妩媚与高傲,“从大处而言,毕文佳是我的姐姐。江奕泽不爱她可以,但也没必要睡了之后才说不爱,都有了孩子才甩掉她,什么性格不合,在我脑海里只能算是始乱终弃,所以,我要报复;从私处而言,我与江奕泽的渊源,你虽然了解的不细,是不是也猜到了一点?”
嗓子像是被什么噎住了一样。安然顿时无语。
“是,我与江奕泽认识的时间,远比你想象中的要早出很多,甚至可以说,文佳是由于我才和他认识的。原本我就很喜欢他,可是他对我若即若离,对我的爱意既没表现出好感也没表现出厌恶,我原本以为自己就这样可以一直和他发展下去,等到有一天,他终会发现我的好。可是呢,那一场弥漫到今的金融危机,促成了老毕家企业与他的联合,江奕泽这个家伙,毫不犹豫的接受了江家给指派的婚姻,于是,我这个暗恋他的人,一下子由改变了身份,直升为小姨子。”
“我姐姐和他性格根本不和,可是他当时却答应的那么爽快。也是,男人都是见异思迁的东西,一个好女人摆在面前,有家世有学历有模样有人品,他江奕泽怎么不接受。可是新鲜感过后,他们的婚姻危机不断凸显,江奕泽玩心太重,不顾家便罢,还不喜欢女人管他。他的要求就是。不管我在外面有没有女人,你做妻子的就是要绝对信任我,我只要不和你说分手,你就要言听计从。”
“我姐姐好歹也是一高级白领,怎么会受得了这个脾气?于是,两人结婚就成为必有的结局。”
说到这里,毕文凌突然轻轻一笑,“我曾经以为,以他这个性子,是谁也顾不了的。姐姐离婚了,虽然我冲上去不和伦理,会被人家笑话。但是毕竟是多了几分希望,我曾以为他会有一段时间会属于我,可是呢?与姐姐断了,他竟然还爱上了你。不同于对姐姐的不冷不热,对你,可谓是全力攻击。”
“江夫人,当时江奕泽追你的情况我是全然了解的,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毕文佳突然凑近她,“当时他刚在酒吧出现,对你表现出适当好感的时候。你可是一副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屈的倔强样子。怎么到后来,反而投怀送抱,改了主意?”
这一句话说的十分犀利,说的安然脸色煞白,“毕文凌,你……”
“安然,你千万不要说你是受什么感动了,是爱上了江奕泽才嫁给他。就你那点小心思,谁能不知道?”
毕文凌冷嗤,“周围不断有兄弟姐妹提点江奕泽你的结婚动机,可是他就是被你迷糊住了,竟然浑然不觉。”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你现在生活的太好。有个白痴男人这样宠着爱着,却不知道惜福。换句话来说,我只是想让江奕泽这个傻子看清楚真相。”
“是吗?”
安然抬眸看她,唇角微扯,牵连出一抹无力微笑,“那谢谢你了,江奕泽现在也看到了我的本质。这一切竟是麻烦毕文凌小姐多费心思,我简直就是要不胜感激。”
话说完,她转身就走,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猛然起身之下,一直放在旁边的包的包带竟然被带到地上,只听哐啷一声,录音笔掉在两人之间。
那录音笔上的红灯依然显现出录音过程,安然慌不择乱的想要拾起,刚蹲下身子。录音笔竟被毕文凌夺去,“哈,录音笔?江夫人好大本事啊,这个录音笔难道是来对付我的?”
说完,不等安然回答,她便打开录音笔播放按钮,片刻间,刚才录制下来的整个谈话灌于耳畔,“江夫人这是打算拿这个如何做呢?就打算这么冲过去给江奕泽听,告诉他你是被冤枉的,一切都是我自导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