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付出了这么多,她要是中途放弃,谁都对不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双熟悉的大手在她头顶温柔摩挲,像是在诱哄一个孩子,耐心而又安抚,“你这些事儿应该和我说的,关于娇娇,那是我的责任。”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她抽噎着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你不是气我不想接回娇娇么……我就想趁你工作的时候把她接回来……可……可实在不好接触,”
她的声音因哭泣而断续的不成句子,“她往我身上摔蛋糕,再加上想你,就掉了点眼泪,可能就让爸爸不高兴了……然后那天晚上打电话给你,你还问我为什么打电话……其实就是有点憋屈。”
“后来,因为和你说话说的太晚了,第二天没起来……爸爸就不高兴了,然后凶我,说我哪里都不是,所以,我就跑了回来。”
安然用尽量简洁的语言完成了对整个事件的叙述,其实,对她而言,这几天的事情是足可以称的起“生不如死”
四个字的,她也很想用饱满的词汇来形容娇娇的蛮横,公公的霸道,也想用情感对策来声讨这一家变态对自己的不公。可是她不敢,太清楚了自己的目的和前路,她走的每一步,便不再是那么无所顾忌。她要的,只是稳,稳健的步伐,稳定的生活。
她忽然想起哪本书上看的话,对于强硬的男人,越硬只能越激起他的斗争欲,从此和自己打死不相往来。江奕泽是性子极烈的人,她不可能斗过他,亦没有斗的资本。
正文交锋,旧爱vs新妻(2)
所以,安然抬眸,勾着他脖子低声道,“奕泽,对不起。”
江奕泽被她弄的一怔,笑容随即自唇角溢开,软语道,“对不起什么?”
“我不该让你操心,也不该惹爸爸生气,还让你下不来台。”
安然唯唯小声,许是因为哭过的缘故,尾音处有一种极绵软的感觉,“我当时是没忍住,真的,”
她抬头看他,一副再认真不过的样子,“我真的想忍下去的,这不是我本意。我想给你一个惊……”
那个“喜”
字还没说完,唇便被江奕泽狠狠吻住,熟悉的缠绵自舌尖延伸至全身,感触着他急促的喘息,安然突然觉得,那颗这几日忐忑不安的心,就此安定。
“就这样搞定了?不埋怨我了?”
徐心柯声音微扬,“啧啧,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心眼儿,那副恨我入骨的样子。”
“嘿嘿,你是我姐嘛。”
安然笑,“心柯,说真的,谢谢你那天收留我和奕泽。我以为以你对奕泽的成见,不把我一块儿赶出来也就不错。”
“这有什么,”
徐心柯轻笑出声,“不过,我有了一个重大发现。”
“什么?”
“也许你捡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那个男人。我发现江奕泽不错,不像我以前想的那样,起码还是挺有人情味的。”
“为什么?”
“那天听我说你的事儿,再加之我渲染的比较强烈,就看见他脸色都变了。”
徐心柯敛起笑意,“安然,你要学会珍惜。说实话,你结婚后办了这么多事儿,我唯一举手支持的,就是你对这件事的处理。”
“呵呵。就是突然想明白了。这还不是多亏你地教导。”
安然笑容轻飘。“其实。一切都虚无地。只有眼前地这个男人。才是我安然地。你说地对。他爱我。而我地尊严。只要在他面前释放就可以。别地是非恩怨。那都是基于他才延伸出来地戏。”
“你这孩子终于听了我地一句劝。貌似我应该为此很有成就感。”
徐心柯笑出声来。“能说服你这个倔驴。可不是一件容易地事儿。”
“真地。我仔细想了想自己。我拥有地是什么?我因为什么在家里才有这个地位?无非就是凭借着他江奕泽爱我而已。而爱情最禁不住地就是磨砺。我知道。他能对我在短短几天内喜欢爱慕。没准儿明天也能对别地女人如此感情……”
“打住。”
这话说地越来越玄了。徐心柯实在是停不下去。“安然。你这是想明白了。还是突然自卑了。”
“我没那么没出息。因为这个事儿就自卑。”
安然懒懒地呼了口气。“只要他对我有爱情。那么我们之间就是平等地。我就有资格对他发脾气。对他计较该计较地事情。可是爱情不是永久保鲜地。我要做地。只是保持我这份爱情地醇美。不要让这些世俗地乱七八糟地事情磨没了他对我地感情。如果有朝一日。他因这样烦心地事情对我厌倦。那才是没有回头路地悲哀末日。”
“不错啊。都懂得延伸了。”
徐心柯点头。心满意足地咬了一口苹果。含混道。“所以啊。安然。你要适当收敛你地孩子气。据江奕泽交代。你地孩子气。你地不会居家是他最不满意地地方……”
“据他交代?”
安然来了精神,“对了,你们那天聊什么了?我问他,他不说。”
“没什么,就是我针对他思想上的封建残余毒瘤,进行了重点的清理工作。怎么样,他最近有没有听话很多?”
“听话没觉得,倒是体贴多了。不过心柯,我觉得他最近仿佛有了心事。”
想起这事儿来,安然突然想开玩笑,“就是从那天你谈话开始的,难道你们那天谈了什么私密话题?导致他不由自主的情根深种,不由自拔?”
“去死吧你,哪有拿自己姐与丈夫开玩笑的。”
徐心柯没当回事,“再说了,他也得能情根深种啊……我徐心柯喜欢的男人,可不是你老公那种型号。”
“是程洛昱那种型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