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么可笑啊,安然一直苦苦隐忍的眼泪终于掉下来,这就是她精彩纷呈的婚姻生活,第二天得知自己丈夫有了他人孩子,第三天经受父母失踪之困,第六天便与丈夫冷战,分床而居。
正文冷战,感情的润滑剂?(1)
这一场冷战开始的莫名其妙,安然虽觉得自己委屈,但也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早在大学的时候,徐心柯便说她的属相是倔驴,要是认准的事情,冒险激进,八头牛也扯不回来。
诚然,婚姻观则就证实了徐心柯总结的准确性,而这一次冷战,安然也是打的这个主意,与江奕泽这个财阀对抗到底。
可是却没想到,她估错了两次丈夫的作为,正灰心丧气的对他们的明天持有不乐观态度再也不想追究的时候,她亲爱的丈夫半夜来到她的身旁,大约看了她一分钟,才微叹一声,极轻极轻的将她抱到床上。
直到到了床上,一直装睡的安然这才睁开眼睛,抬眸间,借着清淡的月光,她看到了丈夫向来冷冽的眸子里,盈满了柔情似水。
下面的战局更是不按照她的预想发展,江奕泽竟然低下头,无比柔情的将她揽在怀里,叹息道,“对不起。”
霎那间,安然所有的委屈都被这一声抱歉狠狠挖掘起来。她侧身,故意装作不理他,可是眼泪又不知觉滑了下来,咬着唇不发出声音。
江奕泽却像是有预见似的,指肚温柔的在她眼角摩挲,也不强迫她反身过来面对他,只是无比怜惜的将她自背后揽住,“别生气了,我保证以后不会这么对你。要是有什么委屈,要打要骂随你。”
他又开始诱哄,像是在安慰一个孩子。其实自己在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也很惊讶,他一向最讨厌婆婆妈妈,以前毕文佳就算是哭死顶多也给扔下一句“别哭了”
作为回应,所以今天面对着安然,他是破格了。破格的自己都几乎不认识自己。可是得到的回应却是娇蛮的控诉,“我有什么委屈,你不是常有理么?不是什么都是我的错么?”
“好好好,是我让你受委屈了。任打任罚行不行?”
“什么叫行不行?活该你受罚,”
她咬牙回头,“江奕泽,你今天是多么没事儿找事你知不知道?”
“……”
接下来地时间便在安然地讨伐声中结束。当然识时务地安然也没有说多长时间。她知道江奕泽这样也算是给了她面子。所以适当地给以回应还能显示出自己地善解人意。“奕泽。我没想不要孩子。只是。我老觉得自己现在年龄太小。过一年行不行?”
江奕泽一怔。随即短短地应了声好。
这场冷战貌似没对他们地感情产生多少恶劣影响。反倒是在一定程度上充当了他们地润滑剂。在仅有地休闲日子里。江奕泽与安然地生活只能用四个字来概括。那就是—蜜里调油。上班后地日子虽然不如那几天美好。但也算是过地津津有味。
“你要是实在急地慌了。可以去找同学玩玩。”
吃早饭地时候。江奕泽怕她闷。提了一句。“要不然。我给家里留一辆车。让老袁给你当天司机?”
“不用不用。”
安然自觉自己现在生活已经足够好。也没想再享受更高地待遇。“如果我想出去。那打车就好了。”
于是她现在就坐在肯德基里翻着手机通讯薄。其实她要好地朋友也就只有那几个。可是大好个上班日地。人家现在肯定都忙。安然皱着眉头翻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决定拨通徐心柯地号码。两人约定。中午见面。
“你怎么又潜逃到这里来了?”
看着安然面前铺展的一大堆好吃的,徐心柯再次皱眉,“怎么,又和你老公吵架了?”
“没有。”
安然扬眉嗔她,“你什么人呢,成天不盼我好。我们俩现在好着呢。”
“那你今天来喊我干什么?”
“不吵架就不能找你?”
“我一直将自己定位的很正确,我觉得我就是一只调节剂啊。”
“去死。”
安然笑骂,“你说,我不找你找谁去?杜颜考研忙的要死,何雯还忙着接手学校的工作,这不就剩下你一个可支配人民了,我自然得多多叨扰对不?”
“无业的是你吧?”
徐心柯挑眉看她,“你真的做决定了?二十三岁年纪轻轻的,咱就做个全职太太?”
“缓兵之计。”
安然慧黠的勾唇,“江奕泽现在不让我工作,我也只好顺从他意,等到过几天时机成熟了,我要死要活都得出来。”
“嗯,我看你也得要死要活。不是,”
徐心柯很鄙视的看她,“我就纳闷了,你真的和他产生感情了么?怎么就觉得你被他吃的死死的?发生那么大的事儿都可以尽释前嫌,这要是到我的手里,非得拼死个鱼死网破。”
“这不是你说的么,一切要为自己当初的初衷让路。”
“是我说的,可是我现在就是在纳闷。安然,你未必有点太进入角色了。”
“徐心柯,徐大姐,你能说话不这么犀利么?”
“回答,不能。”
正文冷战,感情的润滑剂?(2)
安然无奈的低头,就在徐心柯以为她不会回答她的时候,她慢慢抬头,“你是不是觉得我忒小人,忒冷血,忒善变,而且,还忒不要脸?”
原来徐心柯是攒了一肚子的话骂她,可是见她如此赤裸裸的剖析自己,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知道我们现在特别好是因为什么吗?”
安然微微一笑,勾勒出一弯苦涩,“我很小心很小心的在隐藏自己,隐藏自己的本性,努力强迫自己所有的习惯都迁就着他的喜好来。可能你是觉得我没出息,但是这正是因为我太了解自己的弱点,而这个弱点,就是我在上个星期三在机场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