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作案的人根本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除去这个消息,松田阵平也不知道更多了,喊来护士做完体检确定身体无大碍后,两个人就着日常天马行空地唠嗑,温柔的午后和亲友轻声聊天的后果是说着说着两个人都有些困倦,原研二打了第三个哈欠时,松田阵平干脆利落地掀开了自己的被子,就要像平时在家一样把人卷进来一起睡。
然后被看顾的护士咳嗽提醒了。
原研二心虚地收回差点顺着惯性摸进去的手,转而给自己不省心的幼驯染掖了掖被子,拍拍了薄被哄他快睡,看着松田阵平从逞强自己不困到沉沉睡去也不过半小时,原摸了摸对方因熟睡闭合的眼睑,轻轻笑了一下。
小阵平……
能看到你好好地睁开眼真好。
当时在碎石堆里现闭眼昏迷,浑身是血的松田时,原研二的心跳几乎要停摆,他无法想象更不能接受失去松田,他是他的幼驯染,搭档,兄弟,同事,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
大脑乱哄哄的,他晃了晃几乎要倒下去,还好下一秒急救员就大喊他还活着!快来个担架!原研二才现自己在看到人的一瞬间屏住了呼吸,赶紧让位,看着担架把紧闭双眼、脸色惨白的松田阵平稳稳地抬上救护车,医生初步判断问题不大才真正呼出一口气。
不过果然脑震荡还是有些影响的,小阵平醒来一会就困了。
关于爆炸案,最开始听到这件事其实和组织的人有关,且松田表现出拒不配合的情况下,原研二很快推断出了一个结论:小阵平认识组织里的那个人。
说是只见过一次,难道和之前那个人好像是叫麦卡伦来着一样,是在犯罪现场见到了吗?也很合理,毕竟听现场的说法,听到脚步声时松田队长就开始警戒了,好像对这个人的作案手法非常熟悉。
这件事回去要告诉小降谷,还是得公安部介入。
原研二揉揉额角,比起幼驯染存活的庆幸,事件过后他的心里泛起了更大的困惑,望着昏睡过去的松田阵平,漂亮的紫眸里浮现出痛惜担忧。
还有小阵平,他的反应太不对劲了,见刚醒来的卷青年不欲多言,原研二配合地转移了话题,和往日一样轻松地调笑,但仔细想来,其前几天就有了异样的预兆,松田平静的外表下掩埋着隐隐的焦虑,总是时不时地掏出手机看时间,不对,或许是在看日期?还有突然临时交换两个人要去的现场,难道是提前得知了什么消息吗?
联想到最开始松田展现出异样的时间点和烧时的胡话……
如被暗中的捕食者锁定,原研二背后升起被人窥伺的恶寒感和后怕。
难道说……不管是疑似被人指示的炸弹犯还是最后坐收渔翁之利的神秘人都是冲着他来的吗?!
那小阵平岂不是代替他踏上了必死的……!
不行,他得回警视厅一趟,原研二脸色严峻地起身,把松田托付给查房的护士后,急匆匆地走了。
他要再去看一遍犯人的口供,他怀疑这件事背后还有隐藏的主使。
教唆犯罪……原研二又回想起那个面容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危险人物,紫眸中的情绪深不见底。
会是他吗?
*********
“醒醒。”
刚睡下没多久就被无情晃醒,不满的鸦青色眼眸睁开却对上一双熟悉的墨镜。
【二号:下午好啊,倒霉的我。】
是另一个自己。
松田探头看了一眼门口,护士已经被打走了,说好下午来看护的同事也不见踪影,墙上监控的红光随着他的目光无声熄灭。
他观察了一圈,探究的目光又落回穿着皮衣的自己脸上,后者咧嘴一笑,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床沿,墨镜倒是还戴着。
【二号:监控关了,人支走了,来聊聊?】
松田阵平第一反应就是打开系统面板确认观测未开启才懒洋洋地坐起身,一只手被夹板固定住,穿着病号服皱眉也坐出了□□老大的气质:“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爆炸是怎么回事?”
【嘛,】对方耸了耸肩,卷毛随着动作煞有其事地晃晃,【炸弹威力特别设计过,预计里不会有人受伤的,你的伤硬要说的话,是因为你倒霉。】
“这个人性格怎么这么恶劣。”
【你确定要这么说?我就是你啊松田警官。】
“算了,”
深知这个问题难以掰扯清楚,松田阵平换了个话题,“聊什么?”
外援二号侧脸直直看向他的眼睛:【你现在已经知道组织了,对吧?】
【我来系统地给你阐述一遍吧,从开端到覆灭。】
……
…………
“所以酒厂覆灭的开始就是琴酒是这个名字对吧,敲的一闷棍?”
松田阵平听完这个长又长的故事简直纳闷,好像上天都在帮助他们扫黑除恶似的,顺利得不可思议,这样无人伤亡的世界是存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