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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6大人。”

外殿传来宫女柔声细语的问候。

“阿琢!”

女帝在嬷嬷的眼神制止下坐起来又躺下去,提高了声音,“进来,与我解解闷。”

嬷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给咽下去了。

比方说男子禁止入内,但6大人是女子,啊,那没事了。

宫女将帘子打起,门内的人视线里只见一道绯色身影,蟒袍鸾带,腰佩绣春刀,长束在乌黑的官帽里。

女帝平日都在勤政殿召见朝臣,后宫极少有人见过这位令朝野闻风丧胆的锦衣卫指挥使的真容,一见之下,便有些呆呆。

玉面朱唇,颜如渥丹,身段如濯濯春柳,扶摇而挺拔。

这,就是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6如琢?

“阿琢。”

女帝在床前唤道,“你上前来。”

宫人齐齐低下头,从6如琢身上移开目光。只是那片绯红仍在视野里游动,空气中无形多了肃杀之气。

6如琢在女帝床边坐下,伸出一只手给她握住。

“有点疼。”

女帝说,面上浮现出些微的痛苦神色,人也往6如琢身上靠。

6如琢手半环住女帝的肩,在外人看来是一个拥抱安抚的姿势。

女帝倚在她怀里,6如琢低下头,凑近女帝的耳朵,薄唇开合,几乎无声。

“陈太傅派人去了信王府。”

女帝闭着眼,低低地嗯了声。

6如琢轻柔地拍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一声声说着话。

女帝始终闭着眼。

随着宫缩的剧烈,女帝攥着她的手越来越用力,汗水浸透了6如琢的手掌。

嬷嬷一声大喊:“开了开了,全开了!”

“陛下,可以生了!”

指甲倏然陷进了6如琢的肉里,她神情没有任何波澜,平静地注视着殿内忙成陀螺的宫人。

……

“啊”

女帝向后高高仰起脖子,汗湿得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6如琢的虎口塞在女帝嘴里,血从周围流下来。

“6大人,快擦一擦吧。”

6如琢抬眼,接过面前的宫女递来的帕子,颔道:“多谢。”

宫女涨红了脸。

她呆了一呆,福身退下,退到底忍不住又抬头瞧她一眼。

明明很温和可亲的,怎么会传成那样?

“他娘的,怎么比刀砍还要疼。”

女帝恢复了些神智,吁着气说道,一面对6如琢道,“阿琢,你将来可千万不要生孩子,太他娘的疼了。”

6如琢道:“臣已有义女。”

女帝有了些印象,点头道:“好,还是你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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