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守义厌恶地开口:“自然是等这些贱人散了。”
这些平人素日里无事可做,得了讹人机会,岂能不狮子大开口一番?他今日若回到府中,只怕接连几日都不能出门,杏林堂也暂时不能继续开张,否则只怕一开大门,那些贱民就会蜂拥而至。
看来这几日是不能开门了。
不仅不能出门,还得避着他人口舌。
白守义眼色森然,语气凉得骇人,吩咐身边周济和文佑:“再过半刻,将门打开,你俩将人引走。”
“这几日先别来医馆了,在家等着。”
寻情郎
杏林堂这回研制春阳生,本想趁势打击仁心医馆,没想到事与愿违,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自打那些士人百姓在杏林堂门口闹了一通后,一连八九日,杏林堂都没再开张。
阿城去打听消息回来,说白守义这些日子躲在白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怕被人再一口唾沫吐到脸上。
杜长卿闻此喜讯,喜得一扫前几日的晦气,说话嗓门都比往日响亮了几分。
他从外头走进来,恰好看见陆瞳正在分拣新药,遂轻咳一声:“此次杏林堂自食恶果,亏得陆大夫心机深沉……我是说聪明,你这样为我们仁心医馆出了口恶气,我这个东家很感动。东家不会忘了你的好,待月结时,给你涨一涨月给。”
银筝闻言,立刻拉着一边的阿城道:“我和阿城都听到了,掌柜的可不能骗人。”
“放心吧。”
杜长卿大手一挥,又看向陆瞳,有些好奇地问,“不过陆大夫,虽说此事是因那老梆子东施效颦而起,但你也不是什么省油灯。不过叫几个人来拱火,就叫白守义吃了一肚子闷亏。白守义可不是好对付的,你如此冷静应对,这手段可不像是普通人家姑娘能使得出来的。”
他凑近陆瞳,恍然开口:“莫非你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偷偷离家出走好为体尝平人生活?”
陆瞳动作一顿。
银筝拼命对杜长卿使眼色。
杜长卿没看到银筝的暗示,见陆瞳不答,兀自继续猜测着:“说起来,你和银筝两人上京,你爹娘怎么都不担心,平日里也没见你写信,他们……”
陆瞳打断他的话:“我爹娘已经不在了。”
杜长卿一愣。
银筝不忍再看。
杜长卿脸色尴尬起来,结结巴巴地开口:“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没关系。”
陆瞳继续分拣药茶,动作娴熟,并不受到半分影响。
杜长卿看着看着,挠了挠眉毛,小心翼翼地问:“既然令堂令尊都已不在,陆大夫为何还要独自上京?要知道你们两个姑娘家孤身在外,谋生实属不易,既有医术,为何不在本地寻一医馆制药售卖,在盛京扬名,可不是一件容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