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撇嘴:“我会占卜术干嘛还要杀他夺财,直接回赌坊再赌两把不就好了。”
一时问的那县令哑口无言,与那师爷交头接耳半晌,这才又言:“咳咳,若你真会那占卜术,那你现下便再占一次,若是能算到谁是凶手,我便放了你,若是算不到……那你便是个江湖骗子!老刘头就是你杀的!”
她长一甩:“这有何难。”
遂掐指一算,一算,再一算。
“……”
怎么突然失灵了,“等,等一下……”
她虽修为低下,但也不至于算个骰子便耗光灵力吧。
那县官嗤之:“哼!我看你就是在狡辩!来人,上夹棍,本官看你招是不招?!”
“等一下!”
她大喊一声,收起慌张之色,“我知道是谁了!”
那县官捋捋胡子,示意她说下去。
“并非我算不出来,乃是因为昨夜杀刘富贵之人,并非人族。”
那县官心中咯噔,此地确是东西荒交接地,闹妖魔也是常有的事。从昨夜的案现场来看,也极有可能是妖魔所为。
每每出了妖魔,他县衙便要出大价钱上百里外的息元山求道降妖,真是劳民伤财,费钱费力。他抚着胡子懊恼片刻,师爷见状立即上前,凑到他耳边呢喃两声,他这才舒展面色,对那堂下的小娘子道:
“本官听闻,你在那街市卖艺时,扬言自己会驱魔降妖之法?”
不等她回答,那县官又言,“这样吧,我派几人跟着你,你若能在三日内除了那害人的妖魔,我便算你无罪,否则……本官也只能依法严办于你。”
——
回了客栈,她收拾好东西便随那衙役一起去了案现场。
仔细勘察一圈,没现什么异常——除了地上那几根带有妖气的灰色毛以及几个动物脚印外。
“灵姑娘,这是?”
边上的章捕头定睛一看——啥也没看出来。
“毛色由浅至深,色泽明亮,质地粗硬,应当是灰鼠妖的毛。”
章捕头咽咽口水:“那依你之见,此妖有多少年的修为。”
“从昨夜案至今,毛妖气未散,依我之见,起码三百年道行。”
三百年,那还好。
“那您打得过它吗?”
她脑袋一转,神情淡然:“打不过。”
她修的是医道,可不会打架。
捕头眉头一皱:“那你还敢摆驱鬼降妖的卦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