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不见了踪迹是什么意思?
"薛景问道。
叶恪面色沉重,连干三杯酒,缓缓说道。。。。。。
树下,一壶淡酒,一盘瓜果点心,叶恪坐在小院中自斟自饮,同届的举人都说他是山中莽夫,他倒要学学看这文人墨客所谓的高雅有何不同!
"恭在兄!
"
徐朗从外头匆匆忙忙跑进来,汗水淋漓。
"子明兄,你这是怎么了?
"叶恪递了杯酒给他。
徐朗没有接过酒杯,他顺好气,拿起酒壶,对着酒壶开怀痛饮,咕咚咚将酒喝了个干净。
"子明兄!是有什么好消息不成!
"
徐朗甩开酒壶,仰天长笑,叶恪被他的举动弄得是大惑不解。
徐朗说道:
"恭在兄,倘若你我再考一次会试,当如何?
"
叶恪听了发笑道:
"别说笑了,我都收拾细软准备回邙山了!
"
徐朗激动地握住叶恪的肩膀,眼神中透露着莫名的喜悦:
"恭在兄,严锡得、黎徽那样的人都能高中,我俩不说有踔绝之能,但寒窗苦读数年,也算得上是满腹锦纶,却郁郁不得中,我们的抱负还没有实现,你如何能甘心啊?科考不公,徇私舞弊,我已有吏部尚书郭文慧与那些举子暗通款曲,收受贿赂的确凿证据,只要一举告上朝廷,告到圣上面前,我们就有希望推翻这次科考!
"
头一次,叶恪在徐朗面前陷入沉思,放榜那日,他何尝没有质疑过,数位才华中庸或为下等的举子纷纷高中,反而许多小有名气,真正有才华的举子落了榜,说这其中没有猫腻,根本是自己骗自己。
少顷,他叹息一声,压低了声音:
"子明兄啊,不是我泼你冷水,你我虽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兴趣相投,我已然把你当作至交好友,你我皆知圣上奢靡腐化,任由右相关绍翁把持朝政,吏部上下结党营私,你想状告郭文慧,难于上青天啊!
"
"不!
"徐朗振奋地说道,
"有一个人,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
"
"你是说。。。。。。
"
徐朗点点头,
"不错,正是当今左相张简,张简虽出身寒门,然高风亮节,我早有耳闻,如果说当今朝堂还有谁是好官,左相定占一席之地,他一定可以帮我们揭发科举舞弊,我已经有证据,他一定会帮我的!
"
说起来轻巧,真正做起来会遇到什么事,谁也无法预料。
那天之后,他听闻那日京城大街有一人拦住左相的轿子喊冤,他猜想那人或许就是徐朗,可是,徐朗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画舫里寂静无声。
薛景的眼神在叶恪和张简之间来回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