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岫可不敢再越步,惹哭他一次便记一生。
他起身,无清感受到那股子淡雅的玉兰香气似乎离着远了些,才敢睁开眼。
“你个小和尚啊,月余不见口齿倒伶俐了不少!”
无清垂眸,心跳尚未平复下来——他断断不敢再逗弄小王爷了。
一旁的马儿也受够了空气中的酸楚味,突然不忿地吼叫了一声,倒把无清吓了一跳。
云楚岫解开马的缰绳,问向无清:“要学骑马吗?”
无清看了一眼出凶猛嘶吼的马,而且要骑跨在它身上,对它扬鞭,令其受皮肉之苦。
无清慈悲为怀,不忍,于是摇摇头,“小僧居慧山寺,也……”
话音未落,云楚岫直接将他扛到了马上,不容置喙道:“你这小和尚,拿手绝活就是嘴硬。要是匈奴夷族人打到京城,学会骑马还能逃跑。”
纵使有一天国难当头,无清也断然不会做出此等苟且偷生的事。
他坐在马鞍上摇摇欲坠,骏马感受到有生人骑在身上,万分不乐意。
无清不敢去拉缰绳,又控制不住,他快要哭出来,委屈地喊道:“王爷……”
云楚岫一个跃身骑到马上,将他揽在前怀,勒住缰绳,骏马顿时安静了下来。
他小声地叹息了一句,“你这样,要我如何走得安心?”
无清惊魂甫定,没听清小王爷的话,问道:“王爷您说什么?”
“没什么,在说你为何如此愚笨?”
无清回眸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云楚岫耐心地为他讲解,“双腿夹紧马肚,抓住缰绳……”
无清的整个后背都贴在小王爷健硕的胸膛之上,专属于小王爷身上的玉兰气息强势包裹着他。无清脸上的红晕霎时蔓延到耳后和脖颈。
他们之间的距离……过于密切了……
无清轻推他示意,“王爷……”
云楚岫却不由分说地握紧他的小手,将之放在缰绳上,丝毫没有在意这亲密的姿势,专心致志地讲话。
无清刚安定下的心,被小王爷又搅扰地一塌糊涂。他真真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全身的气血都在逆涌,他只觉如何呼吸都不够。
末了,只听小王爷问了句:“学会了吗?”
“啊……小僧……”
云楚岫将缰绳骤然一松,将双手枕在脑后,“你试试。”
无清只得硬着头皮上,他仔细回想着方才小王爷的话,尝试着动一下小腿,有气无力地说了句:“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