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他发现,有关自己的所有,除了开头这一句话外,只在日记主人提起袁辉的时候偶尔提及。
比如:
“小辉今天开始上小学了……他们年纪一样。”
比如:
“小辉的对于厨艺有很浓厚的兴趣……他们一样。”
易白棠合上了本子。
片刻后又翻开第一页,认真看着落笔于第一页的话。
那些排列于暗黄色纸上的文字匆匆,横竖撇捺,每一笔都向四方延伸,每一笔都想要逃跑。
他有些不能理解对方。
因为对不起他,所以一走二十年了无音讯吗?
易白棠沉默片刻,将笔记本重新丢回茶几上,对商怀砚说:“看完了,我们睡觉吧。”
商怀砚:“……”
失算了。
他按了按额头,目光在刚过十点的时钟和被自己喝掉一半的咖啡杯上一溜而过。
现在一点都不困,怎么办……
今夜月光明亮。
主卧的大床上,睡不着的并不止商怀砚一个人。
易白棠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也没有躺出任何睡意,默不作声向右边翻了个身,接着又默不作声地向左边翻了个身,一翻就翻进商怀砚的怀里。
早在床上安好陷阱的商怀砚满意地将易白棠抱个满怀,一侧头,将亲吻落在易白棠的脖颈:“睡不着?”
易白棠确实睡不着。
他顿了顿,肘部一撑床铺,捏着商怀砚的下巴,吻上他的嘴唇。
湿润的口腔带给易白棠不同于往日的安慰,他的舌头在对方唇齿间翻搅着,粗暴的吮吸间听见来自商怀砚咽喉的呜咽声,但这种宛如哀恳的声音反而刺激了易白棠心中的欲望,他更加深入的品尝这个属于自己的男人,直到淡淡血腥味被舌尖尝到。
易白棠放开了身下的人。
被放开的那一刻,商怀砚像是被黏在蜘蛛网上的猎物终于挣脱了束缚,第一时间扭过头,狠狠喘上几口气,平息因缺氧而生的晕眩。
接着他的下巴就被亲了一口。
一口之后,更多细密的亲吻落在商怀砚的下颔处。
这里刚刚被易白棠的手捏出了红痕。
他一点一点吻着,想将那抹痕迹一口一口吃下去。
他的手跟着撩起商怀砚的衣摆,带着点薄茧的指尖在对方敏感腰侧轻轻摩挲一下,就被主人猛地按住。
易白棠:“?”
商怀砚:“别……点了火待会就不好灭了。”
易白棠漫不经心,又亲了亲对方嘴唇:“我负责灭。”
商怀砚有点心动:“不,等等,我们先来说点正事……”
易白棠冷漠:“你说你的,我做我的。”
好有道理,商怀砚简直无法反驳,如果是自己的事情他就从了,反正边爽边说或者爽完再说都是个不错的主意。但现在是易白棠的事……
他以绝大的毅力克制住自己,说:“很心烦?”
易白棠确实不开心,所以他要做一点能让自己开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