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清一脸不信:“将军如此狠心?”
看蒋松表情不似玩笑,他皱起眉头:“怎能如此呢,安管事可是娇滴滴的姑娘家,当扶起来好生安慰一番。啊啊,我去看看,太可怜了。我去扶她,安慰一番。”
谢刚凉嗖嗖道:“若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摔一脸泥,姑娘家谁也不愿让别人看到这般模样吧。你去是安慰人家呢,还是给人家心里添堵呢。”
“……”
宗泽清停了脚步。“有道理。”
“而且都过了好一会了,人家兴许早回屋了。”
蒋松也给他泼凉水。
宗泽清挠挠头,有些放心不下,“那要不要过一会去她屋里安慰安慰。可是要如何解释我们碎嘴知道她摔地上的狼狈事呢?”
谢刚一本正经道:“我可不知道安管事摔地上了。”
蒋松也摇头:“我也不知道。”
宗泽清用眼神鄙视他们。
蒋松拍拍他的肩,道:“我说兄弟啊,你若是真有什么想法,先去找将军说呀,要尽快的,不然恐怕来不及。”
宗泽清颇茫然:“说什么?什么想法?”
然后恍然道:“啊,对的,四夏江的前锋攻阵,我确是想到了好主意,得与将军商议商议。”
谢刚与蒋松互视一眼。
“好了,估计可以放心了。”
“嗯,这小子除了打仗怕是脑子里没别的。”
宗泽清不服气,除了打仗脑子里没别的明明是将军好吗!“我找将军商议去。”
“将军在安管事那儿。”
“那等他回来我再找他。”
宗泽清在院子里坐下继续愉快地擦着铠甲。他那计甚妙,将军一定能同意的。
龙大确实在安若晨屋里。安若晨哭了那一场后舒服多了,摔得那狼狈顿时连难过的感觉也没有了。
真尴尬,太尴尬了。
幸好将军啥也不说转身就走,幸好夜色已黑没人看到,她自己偷偷奔回屋擦洗一番换过衣裳,整个人精神多了。
这时候将军上门,将她训斥了一番。
“真觉得自己是祸害是累赘就趁早离开,我这儿可用不上你。”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错哪儿了?”
“让将军看笑话了。”
“我看到笑话没什么,可若让行恶之人看笑话,让那些欺负了你的人看笑话,那才是错。”
龙大语气严厉,“若是是非对错分不清,小痛小悲受不住,要你何用?”
安若晨头低低的,被骂得很难过。龙大问她究竟生了什么,她一五一十仔细说了。
龙大听罢,问她:“我与你说过什么?”
安若晨小小声回道:“将军说过,将军颇是严厉,我需好好努力。”
龙大嘴角一撇,将笑忍住。这么不经训的,骂几句便只记得他严厉了。“我说过莫要只盯着一件事,要看全局,你老奶娘死得冤,你无法证明她不是安家终身仆,无法替她申冤,但你只有这件事可为吗?你爹爹这辈子这般清白,只做了这么一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