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洺元君霍然起身,周身灵力激荡,隐约间好似有什么领域展开了。
逍境元君似乎完全不意外的模样,一旁的轻罗元君笑着说道,女修面容秀美,有一种特别的温婉,可能和她是单水灵根有关。
“本座与逍境道友以为仅凭合浦一人,不足以犯下这样的大案,其背后一定有人指使,亦或者同谋。且谋大逆是写在律法里,十恶不赦的那一款,便是略动小刑,不也是应该的嘛”
轻罗元君不愧从小便熟读律条,在这方面少有哪位修士能胜过她。
轻罗元君这话便说得有些诛心了,合浦元君乃是合体期大能,能在背后指使他的人,该是何等修为还是此事实际上是故洺元君在做,她不仅是九卿,更是整个梁氏一族的族长,合浦元君不过是替她背了黑锅。
“本座也以为合浦的说法过于牵强,侯爵的俸禄足够他本人修炼,且有富余。更不用说他身上还兼着侍中的职衔,又怎么会缺灵石用呢”
逍境元君的话更是暧昧不明,合浦元君的俸禄确实足够他使用,可底下还有梁氏这一大家子呢。族内繁衍的子弟越来越多,可堪培养的就那么几个,日渐一日,顶头没有大乘期修士坐镇,却要维持往日的排场,可不就坐吃山空了。
故洺元君在明若元君的眼神示意下终是愤愤坐了下来,因为此次是讨论关于合浦元君的讨论问题,所以同为梁氏族人的故洺元君自是不好开口。
两位尚书说完,均看向对面,不知哪一位会替梁氏说话。
其实这也很好猜,目前和梁氏处境相差不多的,也就只有卫尉卫氏了。
道安元君一脸义愤,“纵是如此,合浦元君也是国朝有功之人,昔年克妖兽、护边境,这桩桩件件大家伙儿可都是看在眼里的。而且合浦元君本人又是侯爵尊位,理应以八议之中议贵、议能、议勤论,从轻落。”
道安元君本人也是做过功课的,使出了浑身解数为合浦元君辩解。
逍境元君看起来是一位极其年轻的男修,此刻听了道安元君的话,顿时抿出一抹冷笑,虽然没有反驳,但面上的表情却已经把心里的意思表现出来了。
道安元君面色红,也心知自己这番话多少有些站不住脚。
不一会儿,两方人马便吵了起来。
通政使顺诚道尊左右为难,于家和白氏现在算是姻亲关系,恪真君现在修为倒退,已然不是化神尊者,如果明若元君想偏帮梁氏,于家该不该跟在白氏身后
于家目前的定位比较尴尬,虽然是从太祖皇帝时便流传下来的世家,但身上并无世袭爵位。于家在太祖朝出力不多,现在只是正三品的通政使,清而不贵。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荣恪真君与惠康真君的婚事才会那么顺利,不然和对家联姻光是想一想就够难受了。
顺诚道尊暗道,若是荣恪此时还是化神修为,这个态表也就表了。可现如今荣恪只是元婴,真要为梁氏冲锋陷阵,顺诚道尊性格谨慎,不愿意做这样的买卖。况且梁氏有九卿的世袭官位,只要故洺元君不松口,谁也不能把梁氏从九卿的位子上拽下来。
于家不是没有合体期修士,只是都是虚职,在京州争不过这些老牌世家和族内有大乘期修士坐镇的家族。如果外放的话倒是能做一方之主,只是对眼下的于家来说,还是留在京州比较划算。
这边顺诚道尊还在纠结,那边的几位大能已经吵到白热化,眼看着就要动手了。
明若元君举起玉圭,华光大放,一时间诸位大能均都安静下来。眼看着两方无法调停一致,那就只能明若元君进行最终裁决。
玉圭熠熠生辉,明若元君祭起玉圭,一字一句道,“合浦元君盗掘皇陵,本是无可宽恕之罪,然梁氏献出免死铁券,又因合浦元君本人乃是侯爵,以八议中议贵、议能、议勤论,特免死罪,往蓟州处拘役两万年,开采极品灵矿一座,所采灵石悉入国库。逍境、轻罗两位元君虽擒获合浦元君,但未能及时制止,反而坐观其打开太宗皇帝棺椁,又动用私刑,因而不论功过。”
说到底逍境元君和轻罗元君是想抓现行,而且无论主观还是客观上,两位元君都有放纵合浦元君的意图。既然已经现对方进入皇陵,为何还要等他打开棺椁后才动手光是进入皇陵这一条,就够合浦元君喝一壶了。
不过几位大能都被明若元君话里的意思给镇住了。蓟州一向远在边境,又是苦寒之地,哪里来的极品矿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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