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过其实了?
“哭了?”
不知为何,明明是同一张脸,连衣衫都未更换,可?宁雪滢就是听出了其中的不同,也许是对?自己的丈夫越来越了解,也许是太过厌恶卫九。
“没有,他没那个本?事让我哭。”
调整好情绪,宁雪滢展颜一笑,娇娇俏俏的。
卫湛以?冰凉的指尖碰了碰她的眼角,直起腰身,“明日,我让人从库房搬一把贵妃椅来。”
“不必了。”
工匠不同,所赋予木料的心意不同,何云舟在制作那把贵妃椅时?必然是带着祝福的,那份诚意无?法取代。
卫湛没再多言,抬手?覆在她的顶一点?点?抓揉,到最后直接让人靠在自己的身上。
宁雪滢还?不想和离,她与卫湛之?间虽处于磨合阶段,却有种潜在的默契,至少是她单方面感受到的。
环住男子的腰身,她深吸口气,随后捂住鼻子嫌弃道:“去换衣。”
这件衣衫上有卫九喜欢的鹅梨香。
宁雪滢曾也很喜欢鹅梨香料,如?今避之?不及,一闻到这个味道,就控制不住想起卫九,想起卫九的可?恶行径。
卫湛松开她,抬袖闻了闻,然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嗯,让人生厌。”
他一本?正经阴损卫九的样子着实有些耐人寻味,宁雪滢忍笑推他的背,“快去。”
卫湛向外?走,刚回到书房摘掉银戒,就见盛放银戒的小?木匣下?压着一张纸条。
“卫湛,美人计在你身上屡试不爽吗?别同我讲,这一世的她还?没被利欲熏心。一个背刺过你的人是不值得信任的。情。爱不适合你,该及时?止损,你今生是回来复仇的。”
一番劝说,苦口婆心,然而,是挺让人生厌的。
卫湛走到火盆前,吹燃火折子,将纸条丢了进?去,看?着燃旺的炭火,眸光晦暗不明。
四更天时?,宁雪滢在睡梦中感觉有人从背后拥住了她,鼻端传来熟悉的兰香,她没有抗拒,被男人揽入怀里。
卫湛觉自己变了,不但与卫九离心,还?因她与卫九闹了矛盾而感到舒悦。
当?独属于卫湛的吻落在脸上时?,宁雪滢抬手?挡住,“你先告诉我,咱们在、在行房时?,那个人会感知到吗?”
卫湛无?法确定,但依卫九谈及宁雪滢的口气来说,在行房一事上,应是感知不到的。
抓住宁雪滢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他喑哑回道:“不确定,九成不会。”
这话没安慰到宁雪滢,以?致卫湛靠过来时?,她都是绷紧着一根心弦,身体极为僵硬,“卫九说,不准咱们以?后在逢九前行房。”
“他管多了。”
卫湛挑开妻子的系带,大手?一握。
宁雪滢启唇呼吸,肌肤呈现出桃粉色。
卫湛跪到床尾,抬起了那对?小?巧的足。
可?宁雪滢太紧张,加之?鱼鳔被卫九全?部摧毁,即便今夜行房大抵不会怀上,可?还?是无?法尽情投入,一再让卫湛铩羽而归。
受不得她的排斥,卫湛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稍微使了些蛮力。
宁雪滢紧锁眉尖,侧过头盯着帐外?的烛火,咬住朱唇。
两人的身影被映在帐子内侧,一上一下?。
上方的人凫动着,久久不息。
一滴汗水自额头流淌,宁雪滢哼唧一声,说不出的魅惑,还?有三分耐人寻味的悦然。
与喜欢的人敦伦,身心本?该是舒坦的,宁雪滢说服自己接受这份羞赧和欣愉,享受鱼。水。之?。欢。
先前特意交代董妈妈支开守夜的人,她细喘几声,慢慢放松,也放开了自己。
她被拉扯进?汹涌浪潮,音浪随海水上下?沉浮,除了头顶时?不时?撞到床围,其余都是妙不可?言的。
“卫郎。”
压抑不住时?,她攥着卫湛的肩,粉润的指甲陷入他的皮肉。
迷离的视野里,她看?着男子那张不复冷欲的俊脸,抬起温热的手?细细描摹,有薄汗凝在指腹。
多想与他一个人长相守。
细碎的声音溢出檀口,她启唇呼吸,被窒息闷热吞噬。
卫湛一直在凫动,额头有细细的青筋在跳动,清澈的眸染了春情,有春水潺潺荡漾。
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不顾一切与她沉陷情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