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总啊,关于山河卫视的明年和将来,我们先不说了。事情都分个轻重缓急,您就说这一千万什么时候到位吧,大差不差给个日期,我也好跟领导汇报。”
秦亦讯听吴秋林这样的话有n多遍了,因而也就不新鲜了,只好打断吴秋林的夸夸其谈,继续追问一千万定金何时到位。
被秦亦讯从眉飞色舞中拉回来,吴秋林停顿片刻,仍然不慌不忙而又信誓旦旦地说:“马上付、马上付……”
吴秋林的话音刚落地,薛明远就推门走了进来,见了秦亦讯,哈哈笑着打招呼。
顿时,吴秋林的办公室里活跃了起来。
薛明远进来后,话题也自然而然地变成了闲聊。
薛明远有一副好嗓门儿,说话略带一些口吃,但声音很洪亮。据说他是海归人士,但却总有很多山南海北的趣闻逸事,或许正因为有一些口吃,所以说起话来往往很有表情和色彩。
有了薛明远爽朗的笑声和一段又一段的山海经,吴秋林和秦亦讯也跟着变得兴奋,时不时地哈哈大笑。
谈笑间,薛明远忽然神秘兮兮地冲着秦亦讯诡秘地问:“嗨,秦总,您说实话,那晚感、感觉怎么样?爽不爽?”
经薛明远这么一问,秦亦讯嘿嘿地乐,笑而不语。
其实,薛明远是不需要秦亦讯回答爽还是不爽的,一切尽在笑而不言中。
看着秦亦讯嘿嘿笑,薛明远更是兴奋,兴奋得双手一拍,一下子从沙上蹦起来,得意地冲着秦亦讯说:“那个晚上幸亏我他妈的聪、聪明,最后时刻憋住了,没有把那一梭子子弹打、打出去。要是我当时脑子一昏,憋不住把那一梭子子弹打、打完了,晚上回家就惨了!您猜为什么啊?我老婆出差二十多天,恰好就那个晚上回来了,我要是把子弹打、打完了,那哪儿能说得清啊?还不得查个底儿掉!”
三人大笑,为薛明远的一梭子子弹……
进入冬季,天黑得早,不知不觉中已有些夜色朦胧。
薛明远打开了吴秋林办公室所有的灯,灯光顿时照亮了吴秋林的办公室。
秦亦讯还坐在那儿嘿嘿地乐,似有无尽的回味,薛明远的一梭子子弹又让他心潮起伏地想起了紫罗兰鸳鸯浴的快感,因为这快感不能喊,便只好在回味中独自享受。
薛明远还没有尽兴,看一眼吴秋林叼着烟斗乐不出声,他还想接着讲段子。
可就在这时,一个光脑袋、四方大脸、红光满面的中年男人径直走进了吴秋林的办公室。
中年男人的个儿和吴秋林差不多,可眼中透着一份比吴秋林更胜一筹的高傲。密密的胡子楂子刮得青青的,锃亮锃亮的皮鞋一尘不染,一条灰色的西裤笔挺笔挺,一件黑色带纹的西服没有一点儿褶皱,虽然没有打领带,但蓝色的衬衫依然透着考究。
跟在这个中年男人后面进来的是穿着红兜儿想做《我玩时尚》栏目主持人的艺人林洋洋,无拘无束地不离这位中年男人的左右。
吴秋林的办公室里不再嘻嘻哈哈,一向唯我独尊的吴秋林见了这位中年男人也赶紧站起身来。
在中年男人的引见下,林洋洋冲吴秋林一笑,嗲声嗲气地问吴总好。
吴秋林也很给面子,客客气气地和林洋洋打了招呼。
显然,在吴秋林的眼里,这位中年男子要比秦亦讯更重要,或者说比秦亦讯更有来头。
不错,这个红光满面的中年男人叫朱野南,是吴秋林的贵人。
秦亦讯眼睛直直地看过林洋洋,见吴秋林另外有约,遂站起来告辞。
吴秋林也不挽留,和薛明远一起送出门口。
秦亦讯趁机半真半假地对吴秋林说:“吴总,一千万可要尽快到账啊,不然的话会影响以后的工作。要不,下次来时,我可就带律师一起过来了。”
吴秋林显然有些不屑,哼哼哈哈、半真半假地应道:“我吴秋林谁都怕,就是不怕律师,我这儿有一大堆的律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