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我来做饭吗?”
晏珩山看他的手,看他有没有被刀具划伤,有没有被油烫到。
温郁脸庞微微泛红,“因为,没有事情……”
“也不想,你那么辛苦。”
晏珩山垂眸,声音有些沉,“心疼我吗?”
温郁羞起来,“嗯,心疼。”
晏珩山像是被人往嘴里强塞了一口糖,甜得要命,而在他知道温郁煲的汤是专门给他煲的,因为担忧他换季会生病,便也不着急吃饭了,抱着温郁坐到他腿上。
温郁很瘦弱,孕肚也小小的一个,但仍旧无法像以前那样毫无缝隙的拥抱,晏珩山需要低着头鼻尖才能蹭到温郁小巧的鼻头,而低头的时候,温郁的圆圆的孕肚便会顶着晏珩山的西装外套。
晏珩山垂目,盯着温郁看,温郁仍旧会因为他这样的目光而脸红,也和他一起垂下颤抖的眼帘,晏珩山却轻轻地抬起他的下巴,要他看着他。
温郁两条雪白的小臂搭在晏珩山的肩膀上,晏珩山的小臂则是按在温郁的腰身上,两人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轻轻浅浅的呼吸交错着……
“亲我。”
晏珩山拨弄他的唇瓣,露出糯米糍般的牙齿和粉嫩的牙肉。
温郁薄薄的脸皮红起来,“饭,凉了。”
晏珩山不动,温郁便忍着羞意迅在他嘴巴上碰了一下,晏珩山却抓住他深吻起来,煲好的汤被遗忘在厨房里。
……
温郁喜欢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待在家里倒也不觉得无聊,只是晏珩山害怕他憋出病来,晚饭后会带着他出门散步。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晏珩山母亲的宅子,即使再恩爱的夫妻也会有争吵的时候,每当争吵,晏珩山的母亲便会带着他来到这个地方,通常一天不到,他父母便会找过来,乞求他母亲的原谅。
然后晏珩山便在二楼的窗户前看着他父母在大片的果园前拥吻,因为太过于司空见惯,他很快将注意力移到功课上。
这里有着广袤的土地,很多果农种植水果,他们宅子附近种的是柿子,这个季节正是柿子成熟的时候,星星点点的红色连绵着,是一处很不错的景观。
温郁很久没有出过门,又是陌生的地方,有些胆怯地扯着晏珩山的衣角,在看到果园门前拴着一条皮毛油滑的杜宾犬后,害怕地躲到晏珩山的身后,只露出两只眼睛去观察那条狗。
晏珩山经常出入,这条狗认识晏珩山,但它没有见过温郁,对着温郁狂叫,晏珩山牵着温郁的手,带着他走远一些,看温郁很害怕的样子,轻轻地把他抱在怀里安慰。
晏珩山抵着他的额头,认真地安慰他。
“没关系的,绳子绑住它,它伤害不了你。”
“不觉得这里很美吗?以前我和父母一起来,傍晚会骑车穿过这条长长的路,看着霞光慢慢收拢消失。”
在房子里待了太久,温郁被晏珩山牵着出来时,一路上都在心惊胆战,并没有好好地欣赏周围的环境,直到此刻听晏珩山的话后,才犹豫地去看周围,然后有些失神地靠在晏珩山的肩膀上,身体慢慢地放松下来……
狗叫声吵醒了果园里的果农,一个带着草帽的老人走了出来,“珩山,是你啊。”
然后又看到了晏珩山身边的温郁。
“这个就是你的小妻子吧,肚子已经这么大了。”
老人笑呵呵道。
而温郁听到他说自己是晏珩山的妻子,脸微微地红起来,往晏珩山的身后躲了躲。
晏珩山并没有否认,向温郁介绍道:“这是石伯伯,这片果园是他种的。”
石自好道:“你们先别走,我去给你们捡一些好的柿子吃。本来早就想给你们摘一些的,但一直忙。家里孩子不在,只剩我们两个老人,年纪也大了,做事不如年轻时候利索……”
晏珩山和温郁拎着一袋子柿子回家,晚上温郁若有所思地呆,晏珩山洗完澡出来,从背后抱住他,“在想什么?”
“他们看起来,很辛苦……”
温郁小声地说,那个热情好客的老人很瘦,脊背微微佝偻,身上都是灰尘,那么大果园,那么多的果子,会很累。
“帮帮他们,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