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陈喻舟的保姆车从里面驶出来,开往不知向的去处。
车内一片风平浪静,陈喻舟完全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终生“□□”
。
沈澜追出来,看着车子驶离的方向抬手抹泪。
陈江野从车子里出来,关上车门,朝她走过去。
听见车门被甩上的声音,沈澜神情一滞,一把抹掉脸上的泪转过头来。
“你满意了?”
沈澜看他的眼神里都是恨。
陈江野扯了下唇∶“他自找的。”
沈澜不愿与他多说,狠狠剜了他一眼便转身想走。
“等等。”
陈江野叫住她。
沈澜再次回头∶“你还想干嘛?”
“我只是想奉劝你。”
他盯着她,黑眸阴戾深沉,光透不进,“你别跟你儿子一样动辛月的心思,最好再祈求她这一生平安顺遂,她要是出事……”
他眼神本就已凌厉得可怕,此刻愈阴沉,用像是从齿缝里生生挤出来的一字一句威胁道∶
“她要是出事,我不止让你陪葬,我会拉着你儿子,你弟弟,拉着你全家下地狱!”
沈澜刚刚还是憎恶的眼神此时透出惧色。
在她眼里,陈江野本来就是个疯子,正常人说这样的话她可能只觉得好笑,但一个疯子这样说,没人会不害怕。
冬日的风吹过来,刮面的冷意。
*
利落地解决掉这边的事,陈江野一刻也不耽误,径直开车朝滨海驶去。
到滨海的时候是下午一点。
今天阳光很好,不像夏日那么强烈,又不像深冬那样毫无温度,晒在身上是柔和的暖。
中午没课,辛月又让辛隆推她出去晒太阳。
陈江野回来的时候她还在花园里。
见病房里没人,陈江野下楼,他知道他们去了花园。
住院部和花园之间有一段长廊,他走到长廊的尽头时停了下来。
他看到她了。
他就站在那里,隔着十来米的距离看向此时在花丛中的少女。
少女闭着眼睛躺在轮椅上晒太阳,嘴角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