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野把抵着她脖子的手也拿开,舌尖扫了扫沾了血的牙尖。
辛月捂住肩膀立马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陈江野你疯了?!”
辛月冲他怒骂。
陈江野无动于衷,眼睛看着她捂住的地方,过了会儿才掀起眼皮对上她的视线。
他逆着光,睫毛在眼底投射出一片阴影,压出几分狠劲儿∶
“记着,这是我留给你的。”
他说——
留给你。
不是还给你。
心脏瓣膜忽的像是被什么牵扯着,一下又一下,扯得生疼。
辛月手指还捂着被他咬出血的伤口,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伤口突然变得炙热无比,烧得她手心都烫。
他给她留下的这道咬伤很深,即便在结的痂掉了后也依然看得清牙印。
这印子像是会一直烙在她肩膀,永远都不会消失。
很疼,真的很疼。
但辛月认了。
这是她自己惹出来的,她得受着。
虽然陈江野惹她在先,可她知道自己的不对更多一些。
不过……下次她还咬。
换个地方继续咬。
她也不懂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像是也想在他身上留下些东西——
一些不会消失,他看到就能想起她的东西。
诸如此类的事时常上演。
在这二十多天里,他们就这样折腾来折腾去,总是你骂我一句,我怼你一句,仿佛至死才方休。
不过,他们倒也不是没有安安静静相处的时候。
一天里,除了学习防身术的那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其余大多时候,他们都是安静的。
在家里。
辛月刷题背书,陈江野他就在隔壁的阳台画画,不时瞥这边两眼。
辛月有问过他是不是在画画。
他说是。
辛月总觉得他像是在画她,所以没有没有问他在画什么,只调侃了一句∶“陈大少爷原来还是陈大画家。”
陈江野也没有多说,只是一笑置之。
在外面。
辛月去割猪草或者捡落地果捡菌子,陈江野就静静跟在她身后,不近也不远。
两人偶尔搭话,遇到野果子,辛月会摘下来给他,然后一起坐在树荫下一起吃,再一起看远处的山,天上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