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贼尚守思舞剑舞得正起兴,说时迟,那时快,你们猜怎么着,‘嗖’得一声从大厅外面飞来一柄剑!直接取了尚守思的首级!”
“好!”
“痛快!”
。。。。。。
下面喝彩一片,祁思也颇为得意,继续天花乱坠地神吹。
不过有人不太愿意相信:
“祁思,你就别胡说八道了,在座的都是行家,这世间哪有飞剑取人脑袋的道理?”
一个脸上纹了花纹的汉子喝了倒彩。
“达昂,一个吐谷浑杀手,从手法和武艺来讲,沙、瓜一带排第八。”
郭定边继续进行着科普,“擅使双刀。”
“这也有排名?”
李道玄瞠目结舌。
“有啊,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郭定边的目光在大堂中扫过。
“这座客栈,就是这些杀手们获取信息的地方,老板,就是那个独眼龙,外号叫‘葛老瞎’,也是一个牙人。”
他嘴努了努汉子旁边一个脸色蜡黄的中年人。
“第九不在么?”
李道玄弱弱地问。
“第九前不久被我杀了。”
郭定边的视线依旧习惯性地在大堂的人群中游离。
李道玄身体没来由地抖了抖,
他现在只打算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那,那第一是谁?”
郭定边放在桌子上的手,食指立了起来,指着楼上,他们刚才出来的那间房。
李道玄彻底闭了嘴。
祁思似乎并没有被达昂的质疑扰乱了兴致,而是愈加兴奋:
“这可就是你孤陋寡闻了,更神奇的还在后头,郭定边你们认识吧?”
在座的一大半人面面相觑。
沙州城的老百姓,甚至贵族可能不认识,但他们在座的这些人肯定都认识郭定边。
毕竟,他们大半要靠着这位仁兄过活。
“祭出飞剑的,就是他!”
“不但如此,他的同伙还会吞云吐雾,然后一起驾着云雾消失不见了!十来个吐蕃士兵都没拦住他们!”
“他只留下一句话,说尚守思该死,他只是替上帝收了他!”
。。。。。。
祁思越说越离谱,还时不时往里面夹带着私货。
不过下面的人越听越带劲。
谁在乎逻辑?谁在乎是不是有所夸张?
只要爽就行。
尚守思着老混蛋是不是死了?那个通缉榜上排第一个的是不是叫“郭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