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雁起只觉那快感来的突然而凶猛,一下子就冲得人腿都软了,他揪住明盛兰肩膀上的衣料,捏的皱巴巴的,很紧,无意识的张着唇任他进出。学的什么舌技口技,在一刻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一样也使不出来。眼眶都湿润了,打湿了睫毛,呼吸又急促又火热,全身,特别是两颊火烧一般发烫,只知道濡沫相换,抵死交缠。明盛兰的手一只罩在韩雁起眼上,一只扶在他腰间,此时放在腰上了手移到了背后,用力摁住,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一般,放在眼上的手现在按在脑后,向前向上扳,让这个吻深入,更加深入……韩雁起仰着头,喉咙有点儿痒,多余的津液随着两人紧贴的唇角流下,舌背都摩擦得生疼,仍是不愿松开来。他们一个是习武之人,内息绵长,一个是自幼练习,呼吸悠长,拥在一起吻了不知有多久,都不曾换过气。这火辣的情景一直到韩雁起都支撑不住,胸中空气告罄时,才费力的挣开一丝距离,喘息着道:&ldo;我、我喘不过气来了……&rdo;明盛兰这才放开他,韩雁起乌黑的眼瞳湿润得可爱极了,撑着膝盖弯下腰喘气,还抬头看他。明盛兰忽然微微一笑,道:&ldo;我这个学生怎么样?&rdo;韩雁起脸一红,道:&ldo;还算可以。&rdo;他真是昏了头了,明盛兰的心情好极了,一直好到了梅卡嘉的到来。早晨众人用餐,梅卡嘉便来了,也不说话,只和春风归打了招呼,就坐在那儿,一言不发的盯着韩雁起看。韩雁起埋头喝粥,可实在是受不了梅卡嘉灼热的眼神了,一放碗,道:&ldo;梅小姐,你到底想干什么啊。&rdo;&ldo;我不信梅,&rdo;梅卡嘉撇撇嘴,又道:&ldo;我只是看看你而已呀,你急什么?&rdo;韩雁起胀红了脸,道:&ldo;你用这种眼神看着人,谁还吃得下啊。&rdo;梅卡嘉笑盈盈的道:&ldo;其实是我们老板有事要和你说。&rdo;&ldo;你们老板?&rdo;梅卡嘉点头,道:&ldo;还是我抢下这差事来,还是为了看你,你成亲了吗?有几个情人?&rdo;&ldo;咳咳……&rdo;韩雁起呛得直挥手,道:&ldo;你、你问这个干什么?&rdo;异族女人难道都这么大胆的吗?梅卡嘉看得直笑,道:&ldo;你快回答我先啊。&rdo;明盛兰按了按桌面,不动声色的道:&ldo;梅小姐,我们中原呢,女人问出这种问题,是很不好、不守妇道的事情,你不知道吗?&rdo;梅卡嘉眨眨眼,道:&ldo;我不知道呀,没有人告诉过我。&rdo;明盛兰道:&ldo;那现在你知道了?&rdo;梅卡嘉笑道:&ldo;可是我不是中原人。&rdo;明盛兰也语噎,梅卡嘉不无得意的道:&ldo;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rdo;&ldo;够了,&rdo;春风归轻轻一掠鬓发,轻描淡写的道:&ldo;老板让你来说什么事。&rdo;梅卡嘉立即收敛了神色,道:&ldo;老板说,请时花楼韩十三公子到楼上一叙,有些事情要请教。&rdo;韩雁起讶然,这个老板不但知道他的来历,还知道他在门中的排行?他看向了春风归,难道是春风归告诉他的?春风归自然晓得这意思,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是自己说的。韩雁起了然,那必定是这如意楼的老板也是风月中人了,也难怪能搭上线,买到春风归这么个顶尖的扬州瘦马。那么叫他去又是什么意思?韩雁起出世以来没怎么和同道人交流,也有些心痒,便应道;&ldo;那你带我去见你们老板吧。&rdo;&ldo;不用了,我已来了。&rdo;人未至,声先闻,随后才从拐角处出来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衣着华美,他真的十分胖,肚子挺得老大,两个少年低着头分别扶着他两条手,慢慢的走过来。这人就是如意楼的老板了,他眯着小眼,一笑便露出一颗亮闪闪的大金牙,十分友善的道:&ldo;这位就是韩十三公子吧?在下就是此间老板,小姓金,名银财,唤我金老五便是。我与你师父也是认识的呢,倒可搭上些许关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