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在这宫中多个靠山便是多了条生路,为了她的小命,这样的步步钻营必不可少。
杜淼勾唇,“希望你不会让哀家失望。”
她饶有兴趣地瞧着李永宁,话题一转。“哀家越看你,越觉得与我年轻时有些相像。”
不顾李永宁疑惑的目光,杜淼饮了口浆酪,忽然回忆起往事,缓缓道,“当年哀家刚进宫时,先帝也是三宫六院,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为了权势,费尽了心机想要往上爬。”
她叹了口气,“可结果呢,死的死、疯的疯,他那么想要儿子,却一
个子嗣都没留下,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杜淼眼神迷蒙,好像在透过层层迷雾寻找什么,却一无所获。
李永宁知道杜淼口中的“他”
大抵指的就是先帝。众所周知,先帝无子,李宏也是杜淼后来扶持上位的,最后却灭了杜淼全族,这二人之间可是隔着血海深仇。
李永宁知晓自己此时不应多言,也就沉默地听着,反正主殿里只有苏嬷嬷,也不用担心会走漏什么。
杜淼的视线重新聚焦,落在李永宁身上,“哀家也是个喜爱权势的人,也在努力往上爬。你和哀家当年,很像。不过哀家也知道,你不甘心困在这里。你之所求,并不在此。”
李永宁心头一震,她猛然抬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否认吗?可她说的正是李永宁心头所想;承认吗?她如何能将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诉诸于口。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保持沉默。
杜淼嗤笑一声,“怎么不说话?被哀家说中了?”
杜淼放下手上的杯盏,神色忽然凝重,道,“入了云台宫,便再无出头之日。你心思玲珑,怎会不知李宏是个什么意思?不过是用你挡住朝中大臣的嘴罢了。呵,真是虚伪。他儿女众多,也不在乎少你一个没有母族势力的公主。”
李永宁启唇,字字句句像是在告诉杜淼,又似在告诉她自己。
“永宁自然知晓。可路都是搏出来的,不试一试,我不会甘心。皇祖母若是
当年就这样认了命,只怕也是不会甘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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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吃了砂糖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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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淼与其父杜绍文在后庆形成了太后握权于内廷,外戚执政于外朝,外戚服从于太后的二元政治中心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