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没做什么,但他手底下的人却在隐晦阻挠我们收人!”
向阳沉声道,虽然没人明目张胆给他使绊子,但总隐隐觉的不顺利,似乎有人在暗处捣鬼,他到底是个外来人,抓不住对方小辫子,而且因为在十八区毫无根基,有时候被欺瞒的厉害,他还满心欢喜。
“你有证据吗?”
语气很是漫不经心,闻人诀身子靠向墙,身后是一扇庞大的落地窗,视野极好,能看清大半个王区。
“王?!”
向阳急了,要证据他还真拿不出,可要跟闻人诀说一切都是自己的感觉和猜测……
主上要怎么信他说辞?
闻人诀会不会认为自己只是在争权夺利,看不惯黑虎?
向阳真是急的很了,都有些失了稳重,快道:“不然王把护卫队拆散下去到各个部门吧,多少也能掌握点动静。”
在向阳看来,闻人诀刚入王居,初掌大权,本就该尽可能利用自己手底下的人,可他倒好,真不明白在想什么,放着一百多个自己人不用,整日里留在七楼。
待话出口,垂着头半天也没等到闻人诀应答,向阳突然明白过来自己的越矩,低着头辩解不是,不说也不是,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他在原地急的都快转圈了,闻人诀才说了声:“做好你份内的事。”
向阳垂头丧气走出闻人诀房间,门口候着余刚和吴豆,见他这副模样出来都急了,齐声问:“主上怎么说呀?”
没看他们,向阳自顾自低头走路。
“这?”
余刚和吴豆对视一眼,更是焦急,到底发生了什么,好歹交代声啊。
他两人追的急,没注意前头向阳的突然止步,余刚一头撞上去,捂着脑袋连连后退。
向阳扭过身子,脸色难看的冲二人摇摇头。
吴豆的脸色也跟着差了,想了又想,还是安慰道:“也许主上有安排。”
向阳默不作声,按下下楼的电梯。
黑虎拿着文件在看,桌上笔筒里插了几支新送过来的钢笔,辛头站在房间门口和一个楼里的管事在说话,“上去了?”
“呆了多久?”
嘀嘀咕咕说了会,扭头回身,辛头把门关上,对还低着头看文件的黑虎道:“刚才向阳去十楼了,不过没呆一会就又出来了,现下和余刚吴豆两人出门了。”
黑虎手中笔都没停,状似没有听见。
自顾自走回边上沙发坐下,辛头自言自语的嘀咕:“难不成告状去了?”
黑虎还是没应声。
辛头也习惯了,他们只要提到十楼那位的事情,王就沉默,什么意见也不发表,就好像压根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似的。
不过,准备都做的差不多了,王不发表意见也没关系,到时候他们只要重新把王请回王位就好。
……
向阳离开了有一会,闻人诀还维持着那个姿势看窗外。
“为何要纵容他们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搞猫腻?”
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凭空出现。
若房内还有第二人必要受惊吓,因为房内唯一的人刚才并没张嘴。
闻人诀对这个声音的出现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双手撑着玻璃,他垂下眼目看鱼贯停在王居楼下的车队,意味深长道:“总要让他们玩了……我才知道他们能有多大的排场。”
……
十五区谈判的人来了,黑虎为此让人喊回了外出的向阳以示尊重,可惜向阳在这样的场合下完全插不上话,十五区的人也没太在意他这个十八区的新权贵。
毕竟在外人面前,他只是黑虎的手下。
协商过程中几次差点在会议桌上血拼,好在双方都保持了克制,黑虎心中不像上次那么气,因为人从某种层面来看的确是死在十八区手上,罪魁祸首还在十楼呆着呢。
当然这话不可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