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苑坐在阮栀身边,对着秦慧直直翻了个白眼儿。
“老头子都八十了,哪儿管的到小辈身上。”
秦城拧着眉心,目露不悦:“倒是你,今天话也太多了。”
秦慧冷哼,干脆开口:“反正这个侄媳妇,我不喜欢。”
阮栀轻轻扬眉,对秦慧能说出这话来,一点儿都不意外。
因为秦慧一直都想让他婆家的一个侄女嫁给秦漠时,秦慧很喜欢那个侄女,她们都是学跳舞的,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艺术家出生。
“没人管你喜不喜欢。”
秦城耐心耗尽,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待不下去,就尽快回去。”
秦慧心里不甘,又不敢太和他对着来,一跺脚,去了屋里。
“你别理她,本来也没让她来,自己非要跟着过来,小栀啊,你放心,你是要做我们家儿媳妇的,不用管别人怎么想。”
常苑说着,从身后的包袱里掏出一个锦盒。
阮栀认得这个盒子,里面装着的是秦家祖传的玉镯。
听秦漠时说,这其中一只是传给他妹妹秦秋意的,另外一只,则是传给未来儿媳妇的。
前世他把其中一只玉镯偷了出来,给她戴上了。
不过后来秦秋意找到乡下的时候,她还了回去。
常苑把盒子打开,露出里面成色极佳的玉镯,举起阮栀的手就往上套。
“这是小时的奶奶传给我的,一共两只,一只我给了秋意,就是小时的妹妹,这一只,就给你。”
阮栀下意识的想把手缩回来。
“阿姨,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并不是她故意客气,实在是这个桌子价值连城,秦秋意说,好像还是哪个朝代的贵人流传下来的,是古董。
她真的戴不起。
“啧,哪里贵重了,再贵重也没有我未来的儿媳妇贵重,听阿姨的话,戴着。”
“阿姨,我真的没法儿戴,我平日里风风火火的,怕给它磕碰坏了。”
“坏了就坏了,玉可挡灾,说明命运使然。”
话音刚落,镯子就套在了她手腕上。
常苑举起她的手端详着,连连称赞。
少女的白净漂亮,并不是一味的纤细,骨节修长匀称,碧绿的玉色与皮肤的雪白相得益彰,堪称完美。
很难想象,用这双手去拿手术刀,会是多漂亮的一幅画面。
秦漠时从偏厅出来,看到阮栀戴在手腕上的桌子,忍不住扬起唇角。
“好看。”
几人在厅堂里有说有笑。
终于快到晚上,秦城与常苑进屋收拾东西,秦漠时去屋外清理她自行车上的雪,准备送她回宿舍。
常苑想留她在这里过夜,可两人毕竟没结婚,到底还是不妥,阮栀婉拒之后,她们也没有再劝。
这就让秦慧逮到了落单的阮栀。
“进我们秦家的门,不是这么容易的。”
她靠在放门口,手里捧着热茶,言语间难掩倨傲。
阮栀叹道:“这话,你还留着对叔叔阿姨说吧。”
秦家所有人之中,与她毫无瓜葛,她也没有任何对不起对方的,就是秦慧。
反倒是她,为了撮合她的侄女和秦漠时,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使绊子。
对这样的人,她没有大恨,但也不会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