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三少爷如活死人一般被护送回源国的京城绥城。
回到凌府,凌老夫人见自己最喜爱的儿子不省人事,哭得晕了过去。
凌府当家人凌威现今告病在家,朝事、家事都不怎么理会,家里真正主事的是凌家大少爷凌岳。
凌岳官拜大将军,听到护卫禀报是有人动了手脚,勃然大怒,“北武林居然如此猖獗,不把凌府放在眼中,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狠狠地作了跟去北边的护卫,之后,忙着寻医问药。
起先,凌岳并未将凌岱的病当成一回事,可是当他请来的李太医束手无策时,他才上了心。
其实,李太医的医术不是不高明,只是他出自于医药世家,未在江湖中行走过,不了解一些独门秘药。
凌岳又请了几位名医,试了几个方子,五、六天过去了,凌岱没有任何起色。
他一筹莫展,心情烦闷。他的亲信张晋见状进言,“将军,属下家住城东,那里有个医馆,坐馆的佟大夫专治疑难杂症,颇有些名气,只是不出诊。犬子前日午时突高热,属下将他送去医馆,佟大夫施了三针,那热就退了!”
凌岳本不愿相信这些民间郎中,可是凌三这样下去不行啊,凌老夫人每天哭哭啼啼,近来还开始埋怨他,说他不该让三少爷去北地。
他派人去请,那大夫推脱不来。凌岳为了兄弟,只好亲自去请。佟大夫道,“将军有所不知,老朽瞧病,不只凭借脉象,还需药诊,瓶瓶罐罐太多,不便随身带着,因而不能出诊,还请将军体谅则个!”
凌岳心中暗想,此人必是故弄玄虚,可如今也顾不得这些,不如就让此人瞧瞧,要是医治不好自家兄弟,他必编造个罪名,让此人尝尝牢饭!
他派人去接凌岱。
很快,凌岱被抬了来。佟大夫摸了脉,见除了搏动的力量稍弱,其它与常人无异,问道,“三少爷病倒几日了?”
“已有十余日了!”
凌岳回道。
佟大夫一抚胡须,道,“脉相如常,无迹可循,待老朽以药诊查验,也许可以……”
“啰嗦什么,还不快些诊来!”
凌岳已是不耐,疾声利语地斥道。
佟大夫并不着脑,他是个医痴,想快些弄查明病因,亲自去内堂取了十余个小瓶。
看他要往凌三身上试,凌岳不知瓶子里是何物,拦阻道,“谁知你这里是些什么东西,能不能坏了三少爷的性命!”
“将军,只是放在三少爷鼻下,闻闻便可,若是对症,脉象必有改变!不会有什么坏处。”
凌岳一想,不服用下去,对凌岱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损害,点头应允。
只见佟大夫试来试去,一会儿摸脉,一会儿叹气,还出了趟恭,忙活了一个多时辰,还没有个结论!
凌岳已经满腔怒火,再也沉不住气,“来人,将这个老骗子给我抓起来!”
“将军,少安毋躁,待老朽将最后一瓶药试过,再抓也不迟啊,否则功亏一篑!”
凌岳强捺怒火,挥退随从!
佟大夫又忙活了半柱香的功夫,已是满头大汗,“此毒俗名‘半月酥’,半月之后可自行醒来,无须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