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着一张华人俊脸,骨子里还是外国作派——放大有限的社交。
他对熟人的定义,是随时可以播视频通话,但他能做到这点是因为没几个熟人,金潇当然是其中之一。
那边是清晨,伍迪打了个招呼,挑眉,“听说,你说我量很多?”
金潇:“……”
金潇问:“你会玩微博了?”
伍迪就那样,自恋又矫情。
幸好他看不懂国内的哥哥yyds,颜狗舔屏之类的网络用语,不然他肯定不乐意被这样评论,他觉得社交媒体和现实生活的界限应当泾渭分明。
“嗯,你们千银不是说给我反馈国内无障碍建设体验吗?怎么就你一个人记录?”
“他们要立项,安排小组,分工,做日程表,全程过程管理。”
伍迪的眉头皱起来,国内的这一套繁琐流程,他每次都感到头疼。
金潇一笑,“放心,我很认真。虽一人,胜千军万马。”
伍迪母语不是中文,习惯性地默默记录了这个短句,打算回去查一查,听起来颇有气势。
他眉头舒展,“我相信你。”
金潇点头,“谢谢。”
伍迪在休息室里,外面很嘈杂,有人推门跟他说了什么,他用法语飞快地回答了,重看着金潇,“回国感觉怎么样?”
金潇想了想,“还不错,但你不会喜欢的。”
她反问他,“你呢,一大早比赛的感觉怎么样?”
虽然伍迪没说,看得出来,他背后的休息室墙上有字,是赛车。
伍迪的爱好很割裂,复古传统,平时很安静,可以岁月静好地养马喂草,热闹起来又热爱赛车。
伍迪也笑了,“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我的回答和你一样,还不错,但你不会喜欢的。”
金潇云淡风轻,“加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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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周日是家宴,因为奶奶决定多在疗养院住两天,改成了下周。
金潇在家里休息。
所谓休息,是又出去跑了两公里。
周一精神饱满地去上班。
自从金潇带头改了着装制度以后,夏天里大家的小裙子越来越美,五彩斑斓,尽态极妍,这才是放浪的夏天该有的颜色。
原本是金潇父亲张叔骏主动立的规则,他对母亲金听菡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总有人穿着清凉在他面前晃。
张叔骏开会时候说了,总有人穿着奇装异服。
要制止这种行为。
不知道多少人呕出一口血来,费尽心机,这特么叫,奇装异服?